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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淺認真點點頭，雙眼明亮乾淨的看向皇帝。

皇帝望著上官淺那雙眼睛，輕輕眨了眨眼睛，黑長的眉睫遮擋住目中的光芒，也好似遮擋住了身為帝王那一刻深不可測讓人穿摸不透的心。

“若朕要你與小九和離呢？”皇帝垂眸過後，再抬眸，眸光落在上官淺身上，語氣輕輕。

蕭天夜目光一震，仰頭震驚看向皇帝：“父皇？”

上官淺也微微震驚了一下，她一直以為皇帝說的是比試那三家孩子能不能參加科舉與一百五十萬兩的事情。

目中藏不住的訝異，訝異之後掠過一抹不解。

她轉頭看向蕭天夜，卻見蕭天夜也是一片震驚。

然而，他們心底到底震驚不震驚，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上官淺的眸光陡然一陣安然，一股委屈黯然從她臉上覆現，渲染周身，讓看到她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情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兒臣是父皇的兒媳，也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這是父皇的想法，兒臣願意與殿下和離，從此以後絕不二嫁。”

這番話說的十分的硬氣，然而說著硬氣話的人，眼淚卻無聲的落下。

那種矛盾的情緒，掙扎的選擇。

被話中的硬氣，與臉上的眼淚鮮明呈現出來。

“小九，你的意思呢？”皇帝不知道信沒有信上官淺，面上的神色不變，只是淡淡的看向震驚的蕭天夜。

蕭天夜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想要說什麼，最終黯然垂頭：“兒臣不想與皇妃和離，畢竟兒臣只怕找不到第二個不嫌棄兒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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