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太客氣了，您聽信吧！”

麻九和李靈兒告別老漢，回到了墳地。

穀草窩棚在月色下顯得有些蒼白，比起灰暗的榆樹，窩棚看起來讓人感到有些寒冷，也許是穀草反射了空氣射向它的寒光，才把溫暖包裹在窩棚裡面。

婉紅和小琴插在榆樹旁的鐵槍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微微的寒光，隨著你視角的變化，寒光忽明忽暗，似乎在和你捉迷藏。

四匹馬兒在稍遠的一棵榆樹旁靜靜地站立著，它們已經擯棄了煩躁，習慣使得它們在恬靜如水的月光下，眯起雙眼，悠然地享受夢鄉，那裡遍地野草，野花芬芳。

麻九和李靈兒鑽進窩棚，坐在婉紅的兩側，閉目打坐。

窩棚裡暖意融融，有著一股穀草散發的淡淡的清香，比牡丹花清淡，比菊花甘甜，比玫瑰溫柔，比水仙悠遠。

還有一種氣息，那是大地的氣息，泥土的氣息，生命的氣息。

同樣淳樸，同樣芬芳。

還有一種思緒，在緩緩流淌，在輕輕飛揚。

它喚醒久遠的記憶，它帶來苦澀的憂傷，它洋溢純真的關愛，它永不磨滅，地老天荒。

斗轉星移，皓月西斜。

一切靜悄悄。

······

天光漸白，月色暗淡了。

天快亮了。

外面傳來了輕輕的馬蹄聲。

僵硬的婉紅突然起身，竄出了窩棚！

一杆鐵槍流星一般朝栓馬的榆樹方向射去！

一個盜馬賊被射掉了氈帽，嚇得跪在了地上。

麻九幾人聞聲也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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