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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綾羅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張如同牡丹盛開一般的美人臉，倏地堆起了一層霜，漂亮的雲眸之中，漾起了一層濃霧。

她水袖之中的雙手緊攥成拳，頎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水蔥般的指節被她捏地咔咔作響。

綾羅口中銀牙緊咬，發出了吱吱的聲音，她用力地眯了一下眸子，琉璃般的瞳仁之中，閃過了宛如齜出了獠牙的毒蛇般的目光。

“你再說一遍！”綾羅啟唇，一字一頓地說。

“老奴、老奴……”關嬤嬤的聲音顫抖了起來，端是瞧著綾羅的那雙眸子之中的狠辣，她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她給吞了回去。

“我讓你說，你說來便是，本側妃不會為難你的。”綾羅聲音冷如冰霜，彷彿房間之中的溫度都為之下降了幾分。

關嬤嬤頷了頷首，顫聲道：“今兒晌午，伺候七姑娘的紅袖來找過老奴，問、問、問老奴，可否知道有什麼法子能夠使人懷胎。”

“繼續。”綾羅揮了揮手。

“老奴、老奴響起了早年在鄉下聽聞有人誤服了歸尾，導致懷胎小產，便將這個法子告訴給了紅袖。”關嬤嬤抿了抿唇，瞧著綾羅臉上的表情緩和了幾分，便繼續說：“侍女珠胎暗結，乃是死罪，老奴不敢欺瞞側妃，所以特此來報。”

綾羅微微地眯了眯眸子，眸光瀲灩寒光，她抬手輕撫雲鬢間的一株牡丹花，淡淡然地說：“你知道，本側妃素來不喜歡下人扯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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