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以來這段時間,申知縣很不得勁,當然他的幕後軍師嚴公子也一樣不得勁。
簡單地說,就是所有工作的進度都很慢很慢,彷彿是在泥潭裡推著小車前進一樣,十分費力但又沒多大效果。
內部衙門裡這些吏役,其實並沒有敢反抗的,但總有消極應對的嫌疑。比如說找項金斗這個人,好幾天過去了連個人影都找不見,都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外部那些本地士紳、商家,也都接觸過很多了。但只要說起在錢莊方面合作,或者取代源豐號業務的事情,就開始打著哈哈,彷彿也在等待著什麼。
對這種現狀,嚴公子肯定看出端倪來了,“他們都是在等待一個明確的結果,等待著我們徹底制服秦德威!”
——你們要是有本事弄倒秦德威,以後就可以合作一下,你們要是弄不倒秦德威,那就啥也別說了。
不過提到這個名字,申知縣也沒別的感受,就是鬧心。
此人總是能花樣百出的阻撓自己,要說給自己造成什麼傷害,那是沒有的,但是煩不勝煩,總能像牛皮糖一樣拖住自己。
嚴公子本來就不是好脾氣,越說越氣惱了。“這就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又下意識的甩鍋說:“所以當初我的策略並沒有錯,趁著秦德威完全沒有防備時,在迎接儀式上直接弄住秦德威!你當時要敢接了項金斗的狀子,直接把秦德威打成本地惡霸去審查,哪還用今天這麼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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