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德威並不是發呆,他只是心裡一直在琢磨,這個叫柳月的婢女到底是什麼動機?或者是誰指使她來鬧這麼一出的?
聽到母親喝問自己,秦德威暫時放下疑問,撓撓頭,神色茫然:“剛才我正要歇下,然後這個姐姐就敲窗戶,要我開門。”
柳月適時插嘴補充了一句:“三爺讓奴婢去送東西的,嗚嗚嗚。”
秦德威沒管她,繼續說:“然後她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兒。”
柳月又插嘴:“奴家怕他新來不習慣,多說了幾句安慰話,嗚嗚嗚。”
“這個姐姐說什麼胸中有溝壑,問我想不想看。還說什麼芳草萋萋啊幽谷溪流啊,又問我要不要探一探……”
秦德威語氣很淡定,用的是最一本正經的態度,就好像說著今天外面菜價幾文錢一樣的尋常話。
所以東跨院出現了短暫的冷場,眾人被秦德威這“童言無忌”雷得裡焦外嫩。
這些詞句本來沒有什麼特殊意思,甚至還是詩詞裡常用的,怎麼在秦德威這個語境下,如此猥瑣?
別人都尷尬死了,單純質樸的少年秦德威仍然跟沒事人一樣,反正他現在的人設是不懂這些話。
正所謂只要我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別人。
正準備再哭一場的柳月姑娘也愣住了,感覺有點不對勁。
隨便是誰,遇到這種狀況,難道不該是急於否認嗎?這姓秦得小子怎麼還順著編上了?
“這話到底是什麼,我真聽不懂的……只是學著說了一遍。”秦德威很傻很天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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