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判了死刑的人。他想得很明白,並且在做這種決定之前,已經做好準備去承受一切。
尹文博問:“蔣樂那邊……你準備什麼都不說?”
“他不用知道。”
“他應該知道,萬一你……”
蔣予臣佈置好該佈置的,囑託了該囑託的,而後說:“只有這個,我不想讓他知道。”
尹文博感到無話可說。
“我明白了。”
蔣予臣掛了電話,在黑暗的客廳裡靜靜坐著,眉頭緊蹙。
他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意味著結束,揹負和忍耐。
不能向人傾訴。更無法乞求誰的諒解。
不能讓蔣樂知道,永遠也不能讓他知道。
過去他必需隱瞞,未來,蔣樂如果能一無所知,那也最好。
蔣樂太偏執,又太脆弱,經不起一點傷害。如果可以,蔣樂這一生裡,可能會遭遇的大小災難傷害,他都願意一概攬在自己身上。
他皮粗肉糙,受了傷雖然會覺得疼,但尚且可以忍受。而傷在蔣樂身上,感受卻大不一樣。
他眼裡的蔣樂是什麼都比不上的。那麼鮮活美好,脆弱天真的生命。
而像他這樣的異變種,沒有親友,沒有牽掛,走到哪,哪都容不下他。
來處不可追,去處不可尋,這種找不到意義,又無依無憑的生命,比浮游更輕,更渺小。
睜開眼,看得再遠,走得再長,世界於他而言也只是一片黑暗。
他睡在橋洞下,睡在廢樓裡,許多次半夜驚醒,只覺得寒冷,麻木,生無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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