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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蕭瑟，氣溫驟降，白天降到2度左右，夜間乾脆在零下。

大棚充當的化妝間裡，篷布嗖嗖地拂動，正中央架著的三個煤球爐子，勉強維持室內的溫暖。

“妝化好了，您看看。”

葉秦抬眼一瞧，臉上不像傳統戰爭戲那般塗抹油彩，敷衍了事，細緻地做足戰場的“氣憤妝”。

也就是塑造出各種戰爭創傷，譬如燒傷、砸傷、刮傷、槍傷，絕不是一塊繃帶沾點紅藥水。

他脫掉軍大衣，露出一身帶土髒兮的黃綠色50式軍服，因為戲裡的時間是秋，不能往裡面填塞棉花，單薄得沒法禦寒抗冷。

“哥，還沒開拍呢，先把大衣披上。”

羊超越連忙給蓋上，然後擰開保溫杯，杯口熱氣騰騰，“天冷，要多喝熱水。”

葉秦卻蹲在地上，順手拾起一把土，照著鏡子往鼻翼、臉頰塗抹。

“超越啊，下次記得換成帶冰塊的冷水。”

“冷水，還帶冰？”

“是啊，你看我說話都冒熱氣，這哪是秋季會出現的，吃冰能壓住。”

葉秦把土壤在手裡反覆揉搓，指甲蓋的縫隙也不放過，一雙手頓時黑乎乎。

“快，我也要這樣！”

彭玉暢有樣學樣地抓一手的沙土，一邊搓，一邊用手肘捅了捅女助理。

她笑眯眯地開啟水壺，“嘻嘻，我早有預料，喝吧，涼水。”

“你是不是壓根沒裝熱水啊？”

彭玉暢嘟著嘴，眯眼審視女助理，所幸毛衛寧正在棚外喊集合，行色匆匆地出來，只見葉秦雙手抱胸，低頭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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