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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斠

極其細微的響聲傳來，秦雨橋耳尖一動，注意到不遠處的鐳射印表機正在運作。

沒過一會兒，出紙口均勻吐出幾張印滿文字的A4紙，瞧著像某些資料。

秦雨橋走過去拿起檔案，轉交給七軍師的途中不免瞥見紙上內容，呼吸立時緊了緊。

“‘月朗秋風’……”

她慢慢念出這個ID，雖然手上遞交的動作沒有停下，但匆匆掃過的一眼還是讓她記住了跟在這四個字後面的身份資訊。

七軍師安靜地翻看資料，秦雨橋與他並肩而立，半晌才啞聲道：

“之前和姐姐住在一起的時候，我留意到……每當卿卿們提起這方面，姐姐的呼吸都會變一點顏色。”斠

“程度如何？”七軍師眼瞼低垂，視線快速掠過紙上彙總整理的資訊。

“不重。要描述的話，大概是‘一閃而過的不開心’。”

對話間七軍師已然結束閱覽，薄薄的幾張紙在他手裡被捏出掐痕似的褶皺。

“你怎麼看？”七軍師問。

秦雨橋唇角微微下撇，有些猶豫和不確定：“……是隱痛吧。”

就像幼年時摔傷了腿腳，虛弱時受了極重的風寒，哪怕表面痊癒如初，也已經落下病根，成為體內頑疾，不被觸碰時勉強相安無事，一旦觸及便抑制不住地隱隱作痛。

不至於痛徹心扉，卻也無法徹底剜除。斠

世上有太多人都遭受著這種“慢性心病”的折磨，秦絕亦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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