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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聲響起。

謝雲書抬起頭。

蘇嬤嬤將早膳端了進來，擱在桌上。

“先給我打盆水來。”

蘇嬤嬤吩咐了外面的丫頭一聲，才轉身進來。

“二少爺，昨晚你去哪了？”

謝雲書將書合上，身子往後一靠，閉上眼睛，按了按眉心：“沒去哪，就在這府裡，只是下了大雨，我身上有傷，也不敢往雨裡跑，原本想等雨停了再回來，可雨越下越大，我隨便找了個地方窩了一晚。”

蘇嬤嬤聽到這聲，倒沒有懷疑，走到謝雲書身後，給她按捏著額頭：“二少爺，辛苦了。”

謝雲書緩緩睜開眼睛，對上蘇嬤嬤眼裡的心疼，心頭一動，坐起身來，一把摟住了蘇嬤嬤的腰身，將頭貼了過去，帶著無助和依賴。

蘇嬤嬤也摟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背：“你別跟你娘見識，她早晚能想通的。”

“嬤嬤，水來了。”

喜善端著銅盆走進來，喜翠跟在後面。

“好了，去洗把臉。”

謝雲書起身來到架子前，接過楊柳枝漱了口，又用打溼擰乾的巾布擦臉，餘光掃到兩個丫頭紅的跟兔子一樣的眼睛，心頭一頓，“讓你們受委屈了。”

喜翠抬手用袖子擦了一把眼睛，吸了吸氣，聲音帶著哽咽：“二少爺，你昨晚嚇死奴婢們了，以後可別再這樣了，夫人真的會賣了奴婢兩的。”

“賣了你們兩，本少爺可捨不得，”謝雲書笑了笑，將巾布扔在盆裡，來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不會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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