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按照慣例,給太監和禁軍,每人賞了十兩銀子。
婚期臨近,許府陷入忙碌之中,主管內務的嬸嬸忙的焦頭爛額,私底下沒少埋怨說,當孃的倒是清閒,我這個當嬸嬸的反而受累。
為了分擔嬸嬸的壓力,許七安把苗有方召喚回來當牛做馬,自己則抽空啃完了婚禮流程。
自古婚姻乃人生大事,故流程繁瑣,甚是麻煩。
從議婚到完婚,期間要經過六道禮節:一納采、二問名、三納吉、四納徵、五請期、六迎親。
前五道流程早已走完,就只剩“迎親”。
這天夜裡,餐桌上,許二叔與侄兒碰杯後,試探道:
“拜堂時,要不讓你嬸嬸把位置讓給大嫂?”
嬸嬸眼眶立刻就紅了,怒氣衝衝的瞪著丈夫:
“你什麼意思!”
許二叔道: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若在,必坐高堂。大嫂畢竟是寧宴的生母,她在一旁杵著,你在那坐著,那麼多賓客看著,傳出去對寧宴名聲不好。
“今兒個,禮部的官員與我說起了此事。”
嬸嬸拔高聲音,尖聲道:
“寧宴是我養大的。”
許二郎細嚼慢嚥的吃著菜,隨口說道:
“確實於禮不合。”
嬸嬸委屈的差點哭出來,她這幾天忙裡忙外的操持婚禮,頭髮都掉了好些,但想著家裡兄妹四個,總算有一個要成家立業了。
心裡還是很滿足的,就等著接受一對新人拜高堂,結果新人還沒見著,就被丈夫和兒子背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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