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族人的記憶同樣的混亂的,經不起推敲的,但只要沒有人刻意去點醒,他們就會自己欺騙自己。如果你仔細打聽過當年的往事,會發現二郎他曾經瘋過一段時間,當然,這些事並不光彩,沒人會主動提及。
“昔日的政敵不會記住我,在他們眼裡,我只是過去式,依照遮蔽天機的原理,當我退出朝堂時,我和他們之間的因果就已經清了。沒有過深的糾葛,他們就不會在意我。”
許七安沉默了下去,隔了幾秒,道:
“難怪你要利用稅銀案,以合理的方式把我弄出京城。雖然我身上的氣運在甦醒之前,被天蠱老人以某種手段隱藏,但我終究是你的兒子,監正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在盯著我。
“如果你以不合理的手段強行擄走我,監正會迅速反應過來。但你為何不直接把我帶走,而是留在京城?”
白衣術士的聲音有了些許變化,透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你只猜對了一半,稅銀案確實是為了讓你合理得離開京城,但你之所以留在京城,被二郎撫養長大,不是燈下黑的思維博弈,純粹是當年的一出意外。”
“意外?”
許七安皺眉反問。
白衣術士點頭,語氣恢復了平靜,笑道:
“有件事沒有告訴你,氣運,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你是最好的容器,不僅因為你是我血脈,同時,你也是大奉皇室的血脈。”
???
儘管今天已經把話說開,知曉了太多的硬核秘密,但許七安此時仍是被當頭一棒,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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