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許寧宴甦醒,她又可以快樂的享用美食,不用在為他擔憂。
在褚采薇的指導下,他服了幾粒藥丸,只覺腹部暖融融的,阻塞的氣機重新在經脈中執行,氣色紅潤許多。
並且,腹中飢餓感也消散了。
他又喝下裱裱遞來的溫水,在她的“服侍”下從床上坐起,靠著床頭,背後墊著軟枕。
“我剛才聽臨安殿下說到魏公了..........”
臨安立刻看向懷慶,一臉猶豫不決的模樣。
懷慶略一沉吟,輕聲道:“陛下不願給魏公一個身後名,便是有,可能也是惡諡。”
一顆心掛在許七安身上的裱裱並沒有注意到,姐姐懷慶對父皇的稱謂用的是“陛下”二字。
惡諡就是含貶義的諡號。
諡號,對於這個時代的臣子而言,是對一生功績、品性的蓋棺定論。
惡諡,相當於是把魏淵的一生,打上了“壞人”的標籤,載入史冊,遺臭萬年。
懷慶把這幾日來的事詳細的告之許七安。
“這樣啊,意料之外,倒也情理之中。”
許七安很平靜的說了一句,而後便是沉默。
許久後,他說道:“魏公是死在靖山城的,這一點很好,總比死在自己人手裡強。不過他要是沒死,哪些跳樑小醜也不敢拿他怎樣。
“回頭想想,他這一生都挺悲苦的,祖籍豫州,年少時家族被巫神教給屠了。到京城投奔世交,因為和那家的姑娘相戀,私奔不成,被淨身了。看著心愛的姑娘嫁做人婦,自己還得在她身邊守護,對男人來說,這是最大的恥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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