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看向丈夫,疑惑道:“按理說,二郎差不多也該回來了,他上回錢糧帶的不多。”
當孃的自然關心兒子的,時刻估算著兒子歸家的時間。
“大概也就這幾日吧。”許二叔不甚在意的說。
“大郎...有給他寫信吧?”嬸嬸問道。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嬸嬸豎眉。
“我也沒問啊。”許二叔回答,吃完最後一口飯,把佩刀掛在後腰,戴上頭盔:
“我出門了,晚上看著鈴音,莫讓她再去井邊。另外,別整天疑神疑鬼,宅子不鬧鬼。”
說罷,許二叔就出門了。
當天晚上,他領著一隊御刀衛在外城巡邏,路過祖宅時,發現一道身影蹲在府門口,抱著膝蓋,臉埋在雙臂裡,在寒風裡瑟瑟發抖。
身邊還有一匹馬,無精打采的打著響鼻,刨蹄子。
外城是沒有宵禁的,百姓可以出行不受限制,但御刀衛有抽查問話權力,看到有人蹲在自己家門口,二叔當即帶人迎了過去。
正打算喝問,火把的光芒照亮那人的儒衫,忽然覺得眼熟。
許二叔一愣,心說不會吧....
“二郎?”他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那儒衫學子緩緩抬起頭,俊美無儔,神色憔悴,正是許二郎。
父子倆沉默對視了許久,許二叔頭皮發麻:“為什麼不去客棧?”
挨千刀的許寧宴,竟真沒給他弟弟寫信。
“沒銀子了。”
“為何不在府裡歇著?”
“馬匹會被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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