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特別奇怪的是,黃土不止我們村兒有。我們村子南北兩邊,相隔幾里地就有其他村子,也有黃土,但是別的村子就是死活燒不出陶器來。
農村雖然搬家的少,但是通婚啥的,人口也有交流。
幾百年了,也不是沒有燒陶器的手藝人,搬到那兩個村子去,但是換了個地方,這陶器就是燒不成,要麼裂開,要麼燒不熟,一碰就爛。
只有在我們村,燒出來的陶器,黑黝黝帶著暗光,拎起來用手指節一敲,那動靜跟敲銅板一樣,清脆悠長,半天都有迴音。
這種黑陶盔子(飯盆),隔熱,透氣,煮的湯湯水水,冷粥熱飯,三伏天放一天一宿都不帶餿的,特別受歡迎。
窮的時候,我們村有不少人燒盔子、旋子(大的淺盤)之類的東西,騎著洋車子(腳踏車)到處去換大米換糧食,養活了不少人。
這手藝現在也沒斷,不過燒的東西不再是盛飯的傢伙事兒了,而是花盆。
因為挨著旅遊區,到處搞綠化,花盆的需求量大,我們村燒出來的陶器花盆,又結實又透水透氣,花花草草種到裡邊,成活率都比別的東西高,很受歡迎。
小時候最開心的記憶,就是跟著大伯,大半夜的去燒窯的人家串門兒,保準有窯口上烤出來的白薯吃,外表乾爽,撕開之後香氣直冒,糖漿流得滿手都是。
要找這種煤精石,看來得回一趟老家了。
葉子聽我一說,也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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