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秉璋的府邸,宇文經是常來常往的。他與陳直駕著馬車,來到相府角門。門子認得他,不敢怠慢,也不需要通報,直接就引著宇文經到了內宅書房。
書房中日光溫潤,歲月靜好,嚴首輔坐在太師椅上,從容品茗。
這次他倒沒有打瞌睡。宇文經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如今心急如焚,要讓他再慢慢等待,耐心只怕已經消磨得差不多了。
嚴首輔瞥了他一眼,眼神不如以前溫和,渾濁的眼珠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失望,“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宇文經吸了一口氣,上前正色行禮道:“學生此來,只為了給生民請命。”
嚴首輔嘆氣,沉默良久,緩緩放下手中的黑釉兔亳盞,搖頭道:“六年前,你的選擇與我一樣。”
六年前,宇文經藉著朝中大佬養寇自重禍水東引的謀劃,乾脆引蠻兵入關,攻打瓊關城,想要在肉體上徹底消滅葉行遠。
是他自己打開了這個魔盒,才弄到今日這地步。
他突然一撩長袍,跪倒在地,懇求道:“相爺,此一時,彼一時也。當時葉行遠羽翼未豐,信手除之,乃是必要。如今他已經成了氣候,再要動他,只怕朝綱動盪……”
彼時的葉行遠,只是新科狀元,幾乎等於是被貶謫出京,擔任一個小小的縣令。一無根基,二無後臺,三無政績,就算小小的有些聖寵,過了幾年皇帝也就不會再記得他是誰。
那時候殺了他,能有什麼後果?至少宇文經能夠扛得下來,大學士們更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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