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朱偉所說，王軍知道今天大概是偷盜眾信二期鋼筋的那夥人了。

“起來，和我說說我到底站在馬路中間還是馬路邊上。”王軍並沒有直接詢問鋼筋的由來，反而順著雜毛的話問了下去。有時候打草驚蛇就是因為提前暴露了內心裡面的想法，隱忍恰恰是發現結果最好的方式。

“你完了，你打我就是打龍哥的臉，龍哥饒不了你。”雜毛粗俗的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液，眼神裡面帶著兇光，面對王軍依舊囂張無比，根本不害怕。

王軍直接扒拉著雜毛顏色鮮豔的頭髮，猛然間拽起頭髮，在雜毛咬著牙喊疼的時候，王軍問道：“我到底是站在馬路中間還是馬路邊上，你給我提什麼龍哥？”

“放手，快放手。”雜毛哀嚎道:“有本事放了我，我讓我龍哥喊人來和你決鬥。”

“我到底是站在馬路中間還是馬路邊上，你再給我提龍哥試試。”王軍一大耳刮子甩在雜毛的臉上，又重複道。

“邊上，馬路邊上。”王軍連續三遍的問話，讓雜毛徹底的服軟了。王軍這才鬆了手，用眼神警告了一番雜毛後，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朝著衚衕深處走去。

而站在原地的雜毛，眼睛裡面卻不爭氣的擠巴出兩滴眼淚。這就是在底層社會人的真實面貌，根本沒有想象的那麼狠，只不過在人多的時候跟著起鬨而已，一個人也就那麼回事兒。

其實不是王軍膽小，碰到偷鋼筋的不動手。而是就那一兩百斤而且還是鋸成一米來長的鋼筋棍子，如果現在抓了雜毛，絕對會打草驚蛇。先前連續三次看似較真的問話，王軍也是帶著目的的。從雜毛一直叫囂著龍哥，到最後說龍哥喊人來決鬥。可以判斷出龍哥就是他的帶頭大哥，而且還有一定的號召能力。有時候一些線索就在這些看似無用的對話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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