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6日上午9點。虞江火車站。
易龍疾步走過站前廣場,溫暖的陽光照在他黎黑的臉上。現在,他所有的證件都換成另外一個名字:石權。對他來說,名字不過是個符號,自己用的時候少,別人用的時候多,叫什麼都無所謂。
易龍是一個殺手,為了他的阿金——他的仰阿莎,他成了一個殺手。作為中國僅存的槍手部落的傳人,雖然槍不離身,但在殺死易寶那個混蛋之前,易龍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一個殺手。在殺死易寶之後,他突然覺得,殺掉一個人其實也很容易,甚至比打死一隻野兔打死一隻山雞還容易。遠不如想象中那麼可怕。
深陷的眼窩,隆起的顴骨,易龍為自己獨特的相貌而自豪。他是偉大的蚩尤的子孫,一位真正的岜沙苗人。是的,他離開岜沙苗寨已經很久很久了。久遠到讓他想不起月亮山的模樣。他想念岜沙,想念月亮山,想念那一排排的蘆笙,想念那一叢叢的篝火……岜沙,自己多想回到岜沙,回到那魂牽夢縈的故鄉。那裡有自己的阿爸阿媽,還有年邁的阿婆。想到阿爸阿媽,想到阿婆,他的心就會無端地疼痛。但是,他不能回去,不能回他的岜沙,不能回他的月亮山。那是一種無奈,是一種透徹骨髓的無奈。離開了岜沙,自己就像是一隻風箏,莽撞地漂泊在陌生的天空。一陣風,一陣雨,甚至一根枯樹的枝丫……任何一種意外都有可能扯斷自己和岜沙相連的那根線,讓自己萬劫不復。無數個白天和黑夜,無數次的祈禱。祈禱先祖蚩尤大帝保佑阿婆,保佑爸媽,保佑自己的仰阿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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