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小容沒想到水是熱的，她抬頭看了一下噴熱水的龍頭問魏冰雁說這水怎麼是熱的？魏冰雁伸手指了一下一邊的電熱水器說水是在那裡用電燒熱的，不然怎麼洗澡？譚小容終於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魏冰雁，說姑你真漂亮，魏冰雁連忙說，你比我還要漂亮呢。

一邊說著，魏冰雁一邊弄了一些洗髮水，抹到譚小容的烏黑長髮上，嘴裡問譚小容你幾歲了。

譚小容說十五歲兩個月了。

魏冰雁想起自己在賈月娥家看到賈月娥十八歲時照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她，是齊耳的短髮，人很精神，和眼前的譚小容差不多，心想江小龍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賈月娥吧？於是問譚小容說：“你的頭髮長到肩膀上了，蠻長的，你喜歡留短髮還是喜歡留長髮？”

“不知道。”譚小容說，這倒也是實話，她從未想過這件事情。

“想不想剪短髮？”魏冰雁又問了譚小容一句，譚小容不知道魏冰雁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想了想說自己覺得剪短髮和留長髮都可以，魏冰雁就說那等下我們去吃了晚飯，就給你剪短髮好不好，譚小容點頭說好。魏冰雁又問譚小容說你母親去世前你在幹什麼？譚小容說在鄉里上學，母親要她上學，每年都借錢給她上學。還說母親去世前，她在鄉里上初中一年級，魏冰雁就對譚小容說，等回到了沙分鎮，她還讓譚小容讓學去。譚小容說，那怎麼行？我不上學了，我去幹活，掙了錢回來後交給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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