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實比想象骨感太多，我想現在這樣面對著卞文斌，連只螞蟻都不如。

我再一次被他輕鬆擊敗，甚至連自我也要失去了。

就在我放棄抵抗，要將自己的理智徹底交託出去，讓自己完完全全變成一個精神暴力狂的時候，一聲熟悉的聲音，讓我瞬間熱淚盈眶。

“姚哥，有時間出去大家一起聚聚吧，兄弟們都挺想你的。”

“姚哥，有事情找我就好，別客氣，兄弟之間幫忙不算麻煩。”

“姚哥……”

華子的聲音在黑暗將我吞噬前，將我拽了出來。

很久之後，我都在想，是華子一直在冥冥之中保護著我，還是我對華子的執念在那天將我拉離懸崖邊緣，避免掉入深淵。

我恢復神志的一瞬，看著自己手中抓著的玻璃杯，往裡面倒酒。

卞文斌就那樣端坐在沙發上，和一開始一樣，但是我抓著玻璃杯的姿勢，明顯是要直接丟出去的，他並不做任何防護，只能是，他本身就做好了被我砸進醫院的準備。

就這一點，其實我還是有贏面的。

畢竟要不是無計可施了，誰會用上這樣殺敵一百自損八千的招數。

他知道我有精神病史，即使是法院那邊的測試我已經透過，但我本身有精神病的事實，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故意將我引到這裡來，無非是想利用今晚的聲勢，在我懈怠的時候，用言語將我激怒。

一個控制不了自己的精神病患者，自然是會像他所設想都那樣直接奔潰，並對他這個罪魁禍首施以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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