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濤揹著突然的轉變嚇得身子一哆嗦，然後我面前出現一隻手，程凱直接將我拽起來，我哆哆嗦嗦的沒站穩，差點倒下去，倒是被他一把扶住，詫異扭頭，就看到他嘴角帶笑，似乎一瞬恢復了人樣。

“抱歉抱歉，實在是對不住，一場誤會，姚經理您見諒，我們今天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過來看看，沒想到是我們搞錯了。”

最裡面滿是道歉的話語，就像是剛辭施暴的行為不復存在似的，我被碰到了疼處，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那邊卞文斌亦是客客氣氣的跟易文濤道歉，說這裡的損失他明天會叫人過來核算清楚，至於我們受的傷，該多少醫療費他們會出。

簡直就是我記事以來聽到最大的笑話，只要願意賠償，像是剛才我直接斷手斷腳，他們出醫藥費就沒事了。

很病態的觀念，但是我仔細一想，事實的確是如此，現在的司法都講究能和解就和解，一般只要另外一方錢多，受害者一方就必須和解，就像是大眾觀念裡面的的——人家都願意賠你這麼多錢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我很想大聲質問，將事實糾正，但我現在連呼吸都覺得肺裡面火辣辣的疼得難受，更別提大聲說話。

窮人就得將苦楚咬碎了往肚子裡面咽？

我目光緊緊盯著卞文斌那道貌岸然的樣子，莫名開始好奇他的養父母是什麼樣的德行，才能教育出他這樣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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