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保密的？”

“要是西區的列印店派個臥底過來，問你每天列印多少份，掙多少錢，你會跟他說實話嗎？”

也是哦，錢茜茜想開了，也就不那麼尷尬了。她沒有再做回答，而是拿起笤帚，麻利地打掃起衛生來。老闆沒有責備她，她更要好好工作了。工作能有效地緩解尷尬。

快要下班時，上次來列印樂譜的那位老師傅又來了。他依然沒有隨身碟，也不會用郵箱，儘管生意很忙碌，但佟童還是很耐心地接待了他：“大叔，你想列印哪首曲子，你直接告訴我，我下載下來給你列印。”

“好嘞，你給我列印個吧！”

佟童迅速地列印好了，也就兩毛錢，大叔付錢時卻趔趄了一下，手機都差點兒掉到地上。

佟童說道：“大白天的，別喝那麼多酒了。尤其在食堂工作，酒喝多了容易出問題的。”

大叔咧開嘴笑了：“酒味還那麼濃？為了不讓老闆知道，我還特意換了身衣服。”

他確實喝多了，手指頭哆哆嗦嗦的，連正常付款都做不到。佟童等了他一會兒，心平氣和地說道：“下次來再給吧！”

“喲，這怎麼行？”

“上次列印，這才過去幾天？你練得挺快的，估計這首練幾天又要列印新的吧！到時候你還得來我這裡。”

“你這個年輕人，記得可倒清楚。”大叔醉眼迷離，稱讚了他兩聲，又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下次一起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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