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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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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指名道姓說誅殺我,只說文峰塔被邪道佈下九陰鬼母陣出了鬼皇,聽到這的時候,我愣了下,我以為他要說我是鬼皇,沒想到他說我是那個邪道……

這……

風水界下的誅殺令,是誅殺那個造出鬼皇禍亂人間的邪道。

而鄭懷古認為,那個邪道就是我,因為我用的功法和正道人士所用的玄陽之氣不同。

呵,以功法論正邪,滑天下之大稽。

我問:“你爺爺告訴那人是我布的九陰鬼母陣了?”

“沒有。”鄭茂生笑了下,“我爺爺是入世風水師,和那些自命清高的風水術士不同,我爺爺說他們假正派,自以為知萬法,識千道,還創法規妄想掌眾生,不屑與他們為伍。”

我差點笑了,這鄭懷古竟然把自己的市儈說的這麼高顧遐視。

仔細一想,也不是沒有半點道理。

但是我很想問一句,他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佈下九陰鬼母陣了?

鄭茂生也不相信我能佈下那麼強大的陣法,所以他一直不認為誅殺令要殺的是我,直到他看到我體內流著黑血和水下如我寵物般乖順的蛟褫,才把我和邪字畫上等號。

因為,風水界四十年前也出過一次誅殺令。

誅殺的是一個名叫陳楚機的邪修風水師。

也姓陳。

他問是不是我。

陳楚機特麼是我爺爺!

我無語的笑了,“你想象力不要太豐富,我不是陳楚機,也不是布九陰鬼母陣的邪道,他們要殺我總得拿出點證據,不然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和邪道又有什麼區別?”

比起我自己,我更想知道爺爺為什麼會被誅殺。

我爺爺不是六聖之一的濟陽道人嗎?

可惜鄭茂生一問三不知,說如果我想知道有關陳楚機的事情,他回去找鄭懷古打聽,等我替他伐經洗髓的時候再告訴我,順便再把我的誅殺令打聽更清楚些。

我當即同意,鄭茂生心滿意足的啟動汽車。

我心頭思緒萬千,一句話也沒再多說。

在車上坐了很久都還沒到唐家,我掀起眼皮,看到鄭茂生滿頭大汗握著方向盤,見我終於回神了大罵一句,“艹,喊你怎麼不答應,我們被鬼打牆了。”

“抱歉,我剛才想點事情。”我讓他把車停下。

“老子沒開,車特麼自己在走!”

“哦?”這麼稀奇?

我們兩名風水師坐在車上,什麼邪祟能把我們抬著走?

我下車發現汽車停在地上還真沒走,只是周圍的景物在不斷變幻,也沒感覺到邪氣,像是個風水師佈下的障眼陣法,我連陣眼都懶得找,直接用高於對方的修為強行破陣。

陣法一破給我和鄭茂生同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汽車竟然停在一處懸崖邊上。

要是鄭茂生沒立即停車而是踩油門逃跑,我倆肯定摔下去。

竟這麼快就對我出手了?

我想起了之前在義賣會上奪我符紙的高人,那人想把八卦護心鏡給一名身穿褐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當時他看我的眼神就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而那名男人正好坐在鄭懷古身邊。

趕忙問鄭茂生那男人是誰。

“他叫秦淮人,就是個古董商人,我爺爺說他很有錢,用富可敵國來形容也不為過,喜歡坑貨和聽風水故事,呵,忘了你不懂,坑貨就是墓裡頭挖出來的東西。”

“那他身邊肯定養著厲害的風水師?否則怎麼分金定穴?”我問道。

“額……,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就知道他身邊跟著個戴眼鏡的男人,像個律師。”鄭茂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突然,我發現他命宮懸著一束黑氣!

那豎黑氣青中泛紅,是橫禍,來勢兇猛的血光之災,我很肯定剛才破陣上車他臉上都沒有這豎黑氣。

在我們說起秦淮人後才有的。

我趕緊問他秦淮人來榮京做什麼,與他爺爺交情如何。

鄭茂生卻告訴我,這個秦淮人像突然冒出來的,和他爺爺什麼關係他也不清楚。

看來榮京文峰塔一倒,各路神仙都來這裡了。

我囑咐鄭茂生今天晚上去‘聽風水榭’打地鋪,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只見抓著方向盤的鄭茂生整個人騰地坐直,眼球凸出瞪著前方。

砰——砰——

前方不斷傳來撞擊聲,一塊巨大的黑影朝我們撞過來。

我立即撲到鄭茂生身上,巨大力量壓住他動作。

下一秒,左手一轉方向盤,右手摁住他大腿用盡全力壓下去。

將本來要踩剎車寶馬,油門大作,利箭一樣飆了出去。

“啊!”

鄭茂生尖叫一聲:“你他媽瘋了?”

“砰!”

朝我們迎面橫掃過來,本來應該正撞車頭的泥頭車,因為我突然加速甩出一個120°轉彎,撞在了我們寶馬車的車屁股上。

雖然只撞掉了後頭的保險槓,但力道足以讓我們的汽車失去控制。

我不會開車,鄭茂生力挽狂瀾無果,我們像個陀螺轉了圈滾進了路旁的排水溝裡。

“轟!”又是一聲巨響,泥頭車像撞上了什麼,爆炸了。

“啊,老子的腿!斷了!”

鄭茂生抱著血流不止的腿吼起來。

我晃了晃腦袋,把甩成一團漿糊的腦花重新歸位,隨後趕緊下車把鄭茂生從車裡拖出來,才發現泥頭車連撞六車,一地狼藉。

更詭異的是,被泥頭車撞的幾輛車無死角橫掃整條馬路,我們除非掉溝裡,否則就算沒撞上失控的泥頭車,也會撞上其他幾輛。

這是真下了必殺之心。

到底是誰?

我不確定後面還有沒有殺招,立即在周圍佈下陣法,就連把鄭茂生送進醫院後都不敢掉以輕心,在手術室外頭等他的時候,我焦急萬分。

我以為他可能會鋸一條腿,畢竟我先前都看到他斷掉的骨頭露在皮肉外頭了。

沒想到他接上了,還給我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一百天就能好。

這簡直就是因禍得福,讓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與蛟褫的三天之約,我好像想到辦法了。

鄭懷古肯定會把他孫子出車禍的事怪在我身上。

我不想和他照面,交代了鄭茂生幾句就離開了醫院。

現在榮京暗地裡有多少風水師,有幾路人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蛟褫的事越拖得久越危險,我偷摸回唐家把從陳家村帶來的小箱子拖了出來。

裡面除了幾件衣服都是爺爺留給我法器,還有那三本只能看不能學的書。

這三本書,絕不能落在別人手上。

我找了個絕密的地方,挑了幾件後埋起來,並用全力佈下了一個障眼陣法,如果這都被人掘了,那是福是禍都是天意,反正讓我燒了我捨不得。

然後我帶著東西去了畢山湖。

蛟褫沒想到我這麼快去而復返,非常高興。

當它看到我手上握著一把劍時,蛟耳猛的向後拉去,齜牙露出了戒備。

它有靈性,應該是感覺到了這把太阿散發出來的威懾,太阿乃歐冶子和干將兩大劍師聯手打造的一把威道之劍。

雖然這把劍現在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之處,但爺爺說劍氣早已存於天地之間,只等待時機凝聚起來,天時、地利、人和三元歸一之時,此劍就能發揮真正的帝王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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