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場景再一次變幻。

這次是兩個和尚正在交談。

其中那個年輕俊美的和尚，似乎就是境靈的主人——玄一法師。

“玄一，我很早之前就警告過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你天生佛骨、獨具慧根，年紀輕輕就已步入了大乘期。若是不犯殺戒，修得正果、重塑金身，不都是順理成章的事嗎？可你卻偏不聽勸……唉！”

玄一低著頭，眼眸微斂：“木已成舟，住持師兄不必再提往事。”

見他這樣油鹽不進，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對面的和尚只能長嘆一口氣。

半晌後，住持又道：“玄一啊，凡人終究是有壽命的，生老病死誰也逃不過。你可曾想過，待他百年之後，你又該如何？”

玄一抬頭看向住持。聲音不大，但卻十分堅定道：“若是真有那日，褪盡佛骨、流乾精血，我也要與他均享壽命，同生共死。”

“糊塗！”

住持被他這話氣得不輕，大喝道：“生死皆有定數，你怎能逆天改命！？”

“修道者尋長壽、修佛者尋極樂，哪樣不是在逆天改命？”

玄一言辭灼灼，分毫不讓。

住持很快就敗下陣來：“我說不過你，但你這樣做肯定會有因果報應的。”

“若是有報應，我受著便是了。”

玄一朝著他的主持師兄行了此生最後一個佛禮，就此告別。

住持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恨鐵不成鋼的直想罵他兩句，最終卻也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本是無心人，卻道最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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