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牆上落出自己的影子。
燭火是按時點燃的,這說明了天色已晚,外頭早已經不是白晝了。
紀梵堯摸了摸腫脹的後腦,波薩頓那一下摔的不輕,他可是當場就昏過去了。
這下沒落個後遺症就都得偷笑了。
腦震盪是必然的,此刻他就連想支起上身都覺得吃力,腦袋暈乎乎的,半點力氣也沒有。
他伸出手來,拉開了深色的簾幔,窗外掛著一彎上弦的新月,就如同在恥笑他的不自量力一般。
如果沒有下午時的那一遭,他倒真忘了自己此刻不過是魔王城中,高高在上那位的走狗。
說好聽點,是他請來的門客,本質上也不過是個下人罷了。
並且城內的所有人,只要他們願意,他分分鐘便會折損在他們手裡,或被擰斷脖頸、或被掏心挖肺,更甚至凌遲致死。
白髮的惡魔終歸還是對他手下留情了。
也不知道是誰將他帶回房間的,竟還知道要將他放在飄窗上。
這是紀梵堯一直以來的習慣。
房間中央的大床太大太舒適,他躺在上頭時,會忘記自己是誰,身在哪裡,他覺得有天他鐵定會渾然忘記自己的姓。
為了時刻謹惕自己,他從來不碰那張大床,倒是日日睡在了他用麻布鋪蓋在飄窗,做成的簡便小床上頭。
這裡不但空氣清新,還能欣賞窗外風景,即使魔界的天不管黑夜白晝都透露出一股死寂。
魔界的夜晚是一片永無止盡的黑,就算在白天,也如同覆蓋著陰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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