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堅定理想信念嗎?確定好了的事情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了?還有沒有點責任心了?
但是池遇就是不配合,一個字都沒提。
繼續低頭看手機,還打字。
“在看什麼?”
沈傾扶一把搶過來,看到是什麼後,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眼底閃過暗沉。
周江淮發了條朋友圈。
照片上是女孩的背影,不遠不近的距離,月色下,露出的後頸面板像雪,手腕細細的,給人一種乖巧又舒服的感覺。
周江淮的手入鏡,手指很長,比了個剪刀。
沈傾扶看得想打人。
他翻開自己手機看,沒有新動態。
媽的,居然還遮蔽了他!!!
***
【周江淮笑嘻嘻:兄弟,等著你來找我~
沈傾扶:呵呵。】
39.狗看見骨頭。 <誘你深入(今柚呀)|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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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狗看見骨頭。
周江淮拐過路口,就看到迎面走過來的人。
居住區光線略暗,少年長身鶴立,穿著一身張揚晃眼的鐳射外套。
他逆著光,一隻手揣在衣兜裡,慢條斯理地朝這邊走過來,臉上深沉淡漠,看不出情緒。
周江淮腳步頓住,偏過頭,笑了。
這眼神,怎麼弄得跟來殺人放火一樣。
裝逼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沈傾扶在他前面幾步的地方停下來,清瘦的下巴微揚,就那麼站著,不說話。
樓道空調水管的水珠安靜地滴落,路邊也有幾隻流浪狗跑過。
周江淮挑眉,聲調略微放慢:“怎麼了,要打我啊?”
下一秒,果然如他所預感一般,沈傾扶唇角緊繃著側過身狠狠往他臉上揍了一拳,力道很大。
因為有所準備,周江淮偏過身退了幾步,拳風從他臉上掃過,刮蹭過一點。
“我靠,”周江淮站穩,摸了下側臉位置,啞然地笑了聲,“你來真的啊,還打臉?”
沈傾扶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瞳眸漆黑深沉,“你說呢?”
“你他媽看上誰不行?!”
“怪我?”周江淮斂著眸,看著沈傾扶的位置謹慎往後退,免得他再發瘋,“我是真的無辜好不好。”
這傢伙玩過拳擊,真打起來確實佔不到什麼便宜。
周江淮退到安全地帶,開始在言語上攻擊他:“再說了,你以為誰都像你看見阮昭就跟狗看見了骨頭一樣走不動道?”
沈傾扶:“……”
詭異的安靜幾秒。
沈傾扶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戾氣消散幾分,他掀起眼皮子:“你在這兒幹什麼?”
周江淮如實道:“我送她回家了。”
沈傾扶桃花眼尾微挑,眼神一凜。
“別生氣,真的只是簡單送一下。”周江淮好無奈,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來一枚果凍,上面還帶著一點他的體溫,“來,吃果凍消消氣。”
粉色的包裝外殼,草莓味的果凍,看著都甜得膩人。
沈傾扶很是嫌棄地看過一眼,沒接。
這是把他當小孩子哄?
有病吧這個狗。
不知道他不喜歡吃甜的?
“不要?”周江淮慢悠悠收回手,唇角微勾,像是不經意道:“哦,這是阮昭給我的。”
沈傾扶:“——!”
周江淮看到沈傾扶眼睛亮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他眼前,攤開。
聽見他說:“拿來。”.
周江淮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要東西也能要得這麼理直氣壯,就好像這東西本來就是他的一樣。而且,他前一秒不是還懶得看一眼嗎?也一點不覺得臉疼。
“現在要?”周江淮好整以暇看著他,老神在在,“晚了。”
他偏了下頭,“來,叫聲爸爸就給你。”
沈傾扶眼皮子跳了下,忽然就想到他對著阮昭說的那句“叫聲哥哥就給你。”
沈傾扶雞皮疙瘩都快出來了。
“你他媽一天天的到處認晚輩?不是認妹妹就是認兒子?”
周江淮當時拿果凍本來就是想戲弄一下沈傾扶,這會兒看著他惱羞成怒的臉色,感覺目的也達到了,把果凍扔了過去。
鑑於沈傾扶身周的不穩定的危險氣壓,周江淮往後退,兩人其實隔開了一段距離。
沈傾扶抬手接住,攥在手心。
周江淮還覺得不過癮,又慢悠悠來了句:“不過,要是你不介意,我還真可以試試。”
他再接再厲:“嘖,小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
“我家小同桌長得漂亮關你屁事?”
周江淮被逗得不行了,平時離經叛道根本沒心什麼事情都入不了眼的沈傾扶,這會兒一提到他小同桌就炸毛,莫名的反萌差。
周江淮:“行行行,你家的你家的。”
沈傾扶看他沒有一點誠意,冷冷盯著他。
周江淮怕玩笑開過了頭,補充道:“真的,不跟你搶。”
吹過一陣風,道路上樹影搖晃,倒映的影子參差不齊。
“你去哪兒?”
沈傾扶已經轉身走出一段距離,他又恢復懶洋洋的聲調:“去她家。”
“這個點你去幹什麼?!”周江淮不可思議,“這麼快就不當人了?”
沈傾扶側過頭:“你腦子裡一天天的想些什麼?”
他哼笑了聲:“老子就去看看。”
“……”
“什麼也不幹。”
周江淮看著他越走越遠,忽然間又想起件事,顧慮到沈傾扶家裡的情況,還是說了。
不過這距離有點遠,他在後面扯著嗓子:“喂,我剛剛!在這兒看見顧修了!”
沈傾扶腳步頓了下,很快又恢復,語調漫不經心:“看見他關我什麼事。”
***
【沈傾扶:???狗看見骨頭?這個比喻我不服。憑什麼把我家小同桌比喻成骨頭?!!!
周江淮:……您能正常一點?】
40.打累了 <誘你深入(今柚呀)|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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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打累了
今晚的水溫過於燙了,阮昭把沐浴乳塗抹開,白色的泡泡染了一身,花灑裡冒著水汽的熱水打在纖薄肌膚上,留下一點緋紅的顏色。
她很快沖掉泡沫,赤著腳穿上衣服。
開啟浴室門,拖鞋裡的腳趾下意識蜷了下。
男人倚在門外的牆壁邊上,一邊抽菸,一邊撩起眼皮看過去,不動聲色的,就那麼一直看著,沒挪開視線。煙霧繚繞間,一點猩紅光點明滅,臉上蒙了一層淡淡的晦暗。
以前他回來時,她早就洗漱好到側臥裡睡覺去了,房門關得緊緊的。但很顯然,她今天回來晚了,而恰好,顧修也比平常早了一點。
他一回來就聽見浴室裡的水聲,那點飄逸出來的熱氣在空氣中發散,能夠想象得到霧氣中骨肉勻稱的身形,柔白,又動人。
一如此刻,她就站在他眼前,一伸手就能觸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