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嘗一口啊。”
他也不接話茬,又說:“我前些天看蒲松齡,來了點感覺。”
我說:“你用蒲松齡當指令碼?鬼狐現在能排嗎?”
他笑了:“就看編劇怎麼圓了,再說也不是拿那個當指令碼,我只是想……在整個戲裡呈現出一種極力消解人的意義,但是又無法逃脫,在私密和暴露之間撕扯的感覺,所以不想談論人了,就談論鬼吧,你能理解我意思吧?”
“……可以,”我說,“但是文導,我們說人話,好吧。”
文瑞修嘖了一聲,用勺子在水果罐頭瓶子裡來回攪,冷不丁問了一句:“你覺得……愛能刺破恐懼嗎?”
我在刷鍋,頓了頓,問:“為什麼用‘刺破’?”
“因為只需要‘刺破’就可以了,不必戰勝,我認為恐懼和愛一樣,是永遠不能被戰勝的。”
我沒說話。
文瑞修湊過來,說:“你的眼睛裡缺的那一塊現在好像被我刺破了。”
“我求你了,”我說,“咱們正常點說話好嗎。”
他說:“你在難過什麼?”
我把刷鍋水倒掉,然後說:“我認為愛不能刺破恐懼。”
他說為什麼。
我不說話。
他不再問,很認真地看著我說:“那就照著你的想法寫吧。我要別人寫本子的話可能會說一個大框,但你可以放手去寫,我只是說,我想談論靈魂,談論恐懼,談論愛,剩下的你放手去寫。”
“謝謝,”我擦了擦手,“你現在可以放嘴去吃了,我剛嚐了一下菜,還可以,別淨守著你那水果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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