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把臉埋在季勝寒頸窩裡，無聲的哭泣，彷彿蘊藏了巨大的痛苦，張著嘴，啞著聲音，怎麼也說不了話，喉嚨，心臟，任何他能感受到的地方都疼。

如果季勝寒死了，那顆心臟估計會比現在疼一百倍，現在這點疼他就受不了了，他不敢想象以後得日子。

他悶聲說，語氣裡帶著濃厚的，剛哭完後的鼻音：“我把原身切成片，你吃掉吧。”

“不吃。”

季勝寒揚聲拒絕：“我不可能吃你的。”

“但是你的身體撐不住了，等你吃完我的原身，我大概也活不長了，到時候咱們說不定能一起死。”

“我們去找神器啊，傻瓜。”季勝寒颳了刮封時的鼻頭。

雖然他也不知道神之境，甚至不相信這個世界曾經有神的存在。

但巫師既然說了這是為了他才公佈的線索，還加快了整個世界的程序，想來他廢了不少功夫，而且巫師雖然不著調，但在這種事情上面從不逗人玩。

封時點點頭，依舊不放心：“我們去找神器，但你得先告訴我，你的魔息已經蔓延到了什麼程度。”

季勝寒沉吟片刻，故作輕鬆：“才到心脈。”

封時臉色一沉，讓季勝寒莫名害怕：“怎麼……怎麼了?”

封時卻沒有說話，反倒趴在季勝寒身上，身體緊貼著他的，他把自己的手指頭塞進季勝寒嘴裡，正好是一個指節的長度，白皙的指尖恍若是在蠱惑季勝寒一般。

季勝寒被迫嚥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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