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事不用他說,人家自然會安排,跟他沒半毛錢關係。於是他突然又不知怎麼開口了,他到底該怎麼說,說我再也不會回去了,不會煩你了,你自由了baby。
這句話出口,意味著他們之間為期六年的關係就此截斷,許言不捨,當然不捨。他曾在過去幾年裡無數次幻想自己和沈植的結局,好的壞的。這段感情原本就是他單方面的執著與堅持,所有的苦頭和辛酸都是活該,含著血也得嚥下去。可許言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有底線的,當傾盡全力的付出無法收穫任何迴應,反而走向了不堪的局面,他會跑得比誰都快。
他蹣跚學步那麼久,摔倒又爬起,一次接一次,好不容易學會了走路,卻突然意識到往後還有更多未知的龐大的東西,等著他獨自摸索和領悟,而最後的答案未必遂人意——不是未必,是一定不會。
“說話。”許言話說一半閉了嘴,沈植有些不耐地低聲催他。
“哦我……”許言捏了捏鼻樑,隨口說,“我出差了。”
“我早上回去的時候你不在家,我就拿了點東西又出門了,臨時出個差,也不知道要多久,就這樣。”
他可以乾脆地離開,但無法親口說再見,無論沈植是什麼反應,驚喜的、快意的、嘲諷的、輕蔑的,許言都不想再承受。他已經不計尊嚴地過了好幾年,在這個最後關頭,就給自己留點臉面。從心動到心冷,六年,不是一句再見就能徹底告別的——所以什麼都不必說。成年人多狡猾,時間一到,雙方自然明瞭,對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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