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怪罪你。”
秦婈道:“那不然……重來一回?”
蕭聿搓了下指尖,似乎是在想她的話。
他將棋子擲回棋簍,對她道:“若是累了,就歇了吧。”
秦婈自然應是。
她看著他的背影,懊悔地揉了揉眉心。
二人再度回到榻上。
秦婈心裡惴惴不安,依舊難眠,想著不如裝睡算了,她不睡,他們也就不會做夢。
不做夢,他便能少疑她兩分。
她紋絲不動,呼吸極淺,佯裝入睡。
然,半個時辰過後,他翻了個身,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
秦婈不由僵住。
蕭聿輕聲道:“若實在害怕,搬去景仁宮去如何?”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但說出來的話,便是個木頭人,也能聽出其柔情來。
帝王的柔情,哪怕只有一時半刻,也是多少人的求之不得,
可秦婈卻被他的溫度灼的渾身發顫。
他到底要作甚……
茫然時,耳畔響起一句話,那是父親教蘇淮安讀兵書時,她在一旁吃葡萄時聽到的。
蘇景北說:“景明,總是防守並非是好事,有時攻擊才是最上乘的防守。”
說罷,父親還拿書卷敲了她的腦袋,“阿菱,記住了嗎?”
裝睡不成,秦婈便翻過身,與他對視,臉上露出嬪妃該有的羞澀,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陛下。”
然後再接再厲,又往前一步,抱住他,將臉埋在他胸口,用自己兩輩子都沒有過的語氣,柔聲細語道:“陛下為何待臣妾這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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