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給你披會兒?”他把身上的空調被塞過去。
可陳重沒要,藉著夏冰的手機燈光,眼睛裡閃亮。“你先睡。”
也行,夏冰沒推卻這番好意,這時候誰有機會休息就趕緊休息,和賽前狀態一樣,儲存最大體力才能應付硬仗。也是真的累了,裹著被子往浴毯上一躺,他什麼都不想了。
等夏冰睡著之後,陳重又擰開瓶蓋,悶了一口。只喝三口這是他給自己定下的自律守則。他不想和爸媽一樣變成酗酒的人,可是有擺脫不掉遺傳下來的基因,對酒精和暴力有種依賴。
他把酒瓶放進箱子,儘量不留下發出聲音的後患。坐回來時,夏冰剛好翻了個身,露出臉來。鼻樑骨上一顆小小的硃砂痣,像紅色圓珠筆點上去的。
陳重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
那年冬天,5歲的自己被爸媽打得鼻青臉腫,被居委會好心的阿姨帶出來吃頓飽飯,碰到了在冰湖上集訓的青少年速滑隊。
長長一串隊伍,十幾個男孩,最快的人是領隊,速度比汽車還要快。快得像能逃走,像一支穿雲箭,壓低前身,破開空氣的屏障。領隊的男孩像拖著一串小尾巴,轉個圈急剎,叼著一隻棒棒糖,笑著,衝自己身後的速滑隊教練招手,喊著,說自己又破了自己的記錄。教練叫他名字,夏冰。
陳重就覺得,當時那個笑容,只是給自己的。
夏冰睡到凌晨兩點,被陳重輕輕晃醒。他們把飛揚和樑子叫起來,鑽進帳篷裡的睡袋,真暖和。忽冷忽熱折騰一下,夏冰好像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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