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呀?”
地上的男孩沒說話。
鬱青也不氣餒:“跟你說話呢。你是新搬來的麼?”
男孩兒終於吝嗇又矜持地嗯了一聲,卻連個抬頭都沒給鬱青。
鬱青是個自來熟,也不管人家理不理他:“我叫丁鬱青,住北樓203,有空咱們一起玩兒呀。”
地上的孩子又不吭聲了。
鬱青有點兒失望。轉念一想,人家剛來,興許是害羞呢。到時候在一起彈幾回玻璃球,就混熟了。
他琢磨著自己的玻璃球盒子。要是新來的小夥伴沒有玻璃球,可以送他幾個。反正自己有一盒子。媽媽和奶奶都說了,和朋友在一塊兒,得敞亮點兒。
遠處傳來了糧店開門的吆喝聲。鬱青一下子醒過神來,他還得去買東西呢。
走出十幾米,他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恰好看見院子裡那個穿白大衣的女人出來,對地上的男孩說了句什麼。
男孩兒沒動,直到女人踢了他一腳,他才慢吞吞地站起來,進院兒去了。
鬱青見過打孩子——二胖他爹就經常輪起蒲扇大的巴掌,把兒子扇得滿院子跑——可沒見過踢孩子的。趕貓趕狗才用踢的呢。
可能不是親生的。他很同情地想。好可憐。
第一面可能會奠定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所有印象的底色。反正往後的歲月裡,不管傅潤生幹出了什麼匪夷所思的缺德事兒,鬱青對他總是充滿了善意的憐憫。至於這種憐憫是否助長了傅潤生的氣焰,讓他變本加厲,鬱青倒是極少往深裡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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