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此時不說以後就沒機會說了。
這可把押送的幾個大哥煩的不行,恨不得一拳頭打暈他。
第十二章:因緣相逢
幾番輾轉,楚天闊被幾人押送到一處機構前。
“天瀾閣”幾個大字正處上方,顯得莊重而森嚴。
門口看守的護衛站的筆直,看到有人前來,便詢問身份。
可楚天闊只想著怎麼逃生,根本沒注意到這幾個字。
確認身份後,幾個護衛押送他前去受審。
天瀾閣裡面的面積相當於幾個大戶人家的府邸,裡面的配置與其說是辦案機構,倒不如說是一處官員府宅。
翠竹環路,清雅秀麗。
遠處蓮花池盛開著朵朵粉顏,依山傍水之意,清雅高潔之居。
此時再美的風景,楚天闊也無暇欣賞。
他想著過會見到那位大人,一定要軟磨硬泡證明自己的清白。
“大人,人已帶到。”
“進來!”
門開啟的一剎那,楚天闊看都沒看,立刻撲倒在那位大人腿前。
楚天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十分傷心,“大人,我是冤枉的啊!”
時不時還用那位大人的衣服擦鼻涕。
慕藹塵:……
旁邊的護衛尚未離去,一個個都同情楚天闊這可憐的傻小子。
這般舉動怕是不要命了吧!
“大膽,誰讓你離大人這麼近的。”其中一個侍衛想去拉開楚天闊。
慕藹塵擺擺手,示意他們無妨。
“大人,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就是初來陵陽,沒見過大世面,去青樓逛了一圈,可我沒殺人啊!”
“雖說人生自古誰無死,可我不想現在死!”
楚天闊越說越激動,還不忘用慕藹塵衣襬擦一把鼻涕。
慕藹塵:……我忍……
慕藹塵饒有趣味看著他的舉動,開口說道:“你倒是能耐,來此還學會逛青樓了。”
“我……”楚天闊聽這聲音如此耳熟,抬頭便對上慕藹塵打量的目光。
楚天闊看清眼前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小木木,怎麼是你?”
慕藹塵:……
楚天闊想起他曾經說過,要回陵陽,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
“小木木,他們誣賴好人,還把我關進牢房,讓我穿囚服,我太難了……”楚天闊抱著慕藹塵的大腿,哭的更大聲。
幾個護衛沒想到還有這種發展,一個個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慕藹塵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
“屬下遵命。”
待幾人走後,慕藹塵開口說道:“你也該鬆手了。”
楚天闊嗖的一下子起身,表情立馬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啃起來,看到旁邊的北辰還不忘跟他打招呼。
“嗨!北辰小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北辰:“我可不想見到你。”
楚天闊對北辰的回答毫不在意,翹著二郎腿坐到旁邊椅子上。
吃著蘋果抖著腿,這姿勢放肆又悠哉。
許久慕藹塵問道:“你到陵陽所為何事?”
“來找你啊!”楚天闊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慕藹塵聽到他的回答,心頭為之一顫,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可轉念一想便知並非如此。
“你即是前來尋我,為何出現在秦雨樓?”
“我……我鄉下來的,沒去過青樓。這不路途遙遠,奔波勞累,找不到去天瀾閣的路,就在那休息一晚。”
“既然奔波勞累,為何會全身赤裸躺在床上”
楚天闊:……
“這你都知道?”楚天闊尷尬地撓撓頭。
北辰請示道:“閣主,接下來要將他如何處置?”
慕藹塵悠閒地拿起一杯茶,茶水的蒸汽緩緩冒出,“楚公子的嫌疑尚未洗清,暫且將他關押,待明日重回秦雨樓探查。”
北辰看了楚天闊一眼問道:“關押在地牢可好?”
楚天闊一聽地牢,頓時蹦的老高,“北辰,你小子不安好心,居然要把我關進地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出來。”
“來人!將楚公子暫且關在我隔壁房間,另外準備衣物和食物,好生看管。”
“遵命。楚公子請吧!”幾名護衛上前,手指向門口。
楚天闊聳聳肩膀,一副在哪都無所謂的樣子。
在他快走向門口之時,忽的停下腳步。
一改他平時的嬉皮笑臉,用一種嚴肅而認真地語氣說道:“我看過此次的案發現場,屍體被破壞的十分嚴重,作案手法極其殘忍。以傷口來看,不太像人為,此事應當謹慎,切不可大意。”
接著他壓低嗓子,用一種空洞幽深的口吻說道:“說不定是鬼做的!各位晚上可要關好門。”
在場除了慕藹塵外都神情異常不安,一個個想象著案發現場模樣。
一聽楚天闊說到“鬼”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哇啊!”楚天闊大聲一喊,空氣中安靜許久的氛圍被打破。
護衛聞此動靜,打了一個寒戰才算回過神。
待幾人走後,慕藹塵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打量許久。
北辰也有些事搞不明白,他又不好直接問慕藹塵,只能在此悶頭苦想。
天瀾閣以中部蓮花池為界限,東邊主要為下人住所、廚房、馬廄等。
而西側主要為辦公區域以及慕藹塵的居室。
他一向不喜吵鬧,丫鬟侍衛數量不多,官員之間僅寥寥幾人到訪。
就連北辰的住處都在中部,而今天閣主居然讓楚天闊在自己隔壁。
這楚天闊到底給閣主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能一改往日的作風。
“關押”在天瀾閣,楚天闊一百個滿意。
好吃好喝招待著,舒適敞亮的房間想睡就睡,想吃就吃。
楚天闊不禁想,如果可以一直留在天瀾閣做只米蟲,蹭吃蹭喝也蠻不錯。
看看這柔軟的大床,再想想那陰暗潮溼的地牢。
楚天闊躺在床上不想起來,沒過多久就美美睡去,一覺到天亮。
和楚天闊相比,慕藹塵的睡眠質量可就差多了。
…………
“師父,我...我怕,我不要去...”紅衣小男孩拽著身後男子的衣袖苦苦哀求著。
他低頭望向洞口,空間有限的洞內,兩條粗壯的大蟒蛇吐著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