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不說地儘量抽出時間陪著湯於彗做一些沒什麼意義的事。就好像不應該放湯於彗一個人一樣,比起從前那個滿臉都是“離我遠點”的時候有了很大的改變。
幾乎每個夜晚,兩人並肩躺在樓頂,枕在一張毯子上,專注地注視著頭頂的天空。
看月亮的時候,康赭沉默而晦暗;看星星的時候,康赭耀眼又鮮明;但無一例外,他始終都是十分默然而寧靜的。
並非不言語或者毫無交流,相反康赭說話一直很有趣。只是湯於彗覺得,當康赭被一直籠罩在遼遠的夜空下時,一切在他身邊的事物,意義都會變得很輕。
人們常說愛人看著遠方的時候離得最遠,但湯於彗反而覺得,康赭眼睛裡沒有任何人的時候,反而離他更近了。
因為這彷彿像是康赭放下一切的漠然,終於在湯於彗面前坦坦蕩蕩地承認了,他的眼裡的確什麼都沒有。
連他自己都沒有。
說不清為什麼,湯於彗總會覺得,康赭應該是孤獨的。
康赭並不因為他的孤獨而自得,當然更不因為他的孤獨而羞愧;他從始至終,一直是驕傲的——並不是那種昂首挺胸、撐著一把脊骨的、風風光光的驕傲;而是那種平靜的、甘於獨醒的,冷淡而緘默的驕傲。
湯於彗當然不算笨人,而且成長經歷讓他很早就學會了建立一種自我保護機制——面對危險的嗅覺、拒絕傷心的未雨綢繆,甚至到現在了湯於彗每天早上起來睜眼在心裡默唸的第一個念頭都是——我始終是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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