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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都低著頭在做自己的活兒,只有一名老嬤嬤紅著眼睛,端了一盞參湯走了進來:“太后,您可算是身子好些了,這幾日可將老奴嚇壞了。”
“人終有這一天,哀家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有什麼好可惜的。倒是你,就算是哀家日後不在了,你也要好好保重,千萬別熬壞了自己的身子才是。”太后道。
那老嬤嬤垂淚嘆了兩聲,便也走過來服侍太后喝湯了。
這期間內,元向晚一直跪侍在床邊,垂著頭沒有說話。
自從皇上離開了,太后便不再像人前那般對元向晚親暱了。她喝了幾口湯,揮手讓老嬤嬤退下之後,這才轉眼看了看元向晚。
“別跪著,起來吧,哀家也正有些事情想問你呢。”
周圍的宮女都被遣走了,也正是好說話的時候。元向晚沒有起身,依舊跪在床邊:“太后但問無妨。”
“哀家這身子,你能有幾成把握?”太后問道。
元向晚本以為太后會問她的身份來歷,問她這一身醫術為何如此怪異,可元向晚卻沒想到,太后竟只問了自己身體的情況。
如此一來,倒是讓元向晚自己都無措了一瞬。
她連忙垂下頭回應:“太后,臣女實話實說。您的心症臣女雖能緩解,但您的年紀畢竟在這兒,臣女也只能緩解病痛,保您十五年左右的壽命罷了。但這前提是您需得好好服藥,信得過我。若您心中存疑,臣女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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