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但是高一下有一次，我兄弟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張市面上弄不到的碟子，招呼我們一起去他家裡看。

我閒的，去了，他開啟電視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市面上弄不到的碟子”是個什麼東西。

——媽的，十八禁啊！

而且他媽的是兩個男的。

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個同性戀，我看黃/片兒的時候，對著裡面女孩子的身體也是有感覺的。

跟我一起來的兄弟們有的震驚得大叫，有的臉都紅了，只有我是最平靜的。

我跟著電視看進去了，裡面下面承受的那個表情像痛苦又不像痛苦，莫名其妙的，我把趙信的臉帶了進去。

走的時候我表面上很平靜，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好想見到他。

我回了宿舍，到的時候他不知道在幹什麼，見到我回來很慌地把桌面上的東西都塞進了抽屜裡。

我很奇怪，問他在幹什麼。

他紅著臉瞪我，問我關我什麼事。

行，不關我的事。

嘖。

他說的時候嘴唇很紅，亮晶晶的，像是抹了女孩子抹的口紅。

我不敢看他，兩下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就上床了。

我他媽的生下來十多年沒失眠過，那天晚上，我硬是睡不著。

後面天要亮的時候睡著了，但是我夢到了他，他在我身下，漂亮的眼睛裡充滿了水汽，咬著紅潤的嘴唇哭。

等我醒的時候，我都不敢看他。

媽的，太丟人了。

我想，要是這個高中就這麼過下去，等到高中畢業我就跟他表白，至於為什麼要等到高中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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