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稍微迴避一下嗎？”

樸延點了點頭坐去了別處。

金月允的睫毛輕輕掃過他的眼下，他低下頭盯著桌上的咖啡，說道，“我想過，從那個高度摔下去，會死。”

“但你不害怕。”李倉東看向眼前的人，“我看得出來，你不害怕，為什麼？”

金月允抬起頭來，“因為當腳下是深淵的時候，活著才有意義。”

李倉東“嗯”了一聲，臉上沒有出現失望或是欣喜的神色，彷彿只是在表示他聽到了金月允的話。

後來，他們又聊了一些有關這部電影的事情，李倉東還讓金月允即興演了幾個命題片段。

他們離開時，樸延看了看李倉東的表情。

他問金月允，“月允，李倉東導演有說什麼嗎？”

金月允若有所思道，“他問我讀不讀《道德譜系學》（注2）。”

“你是怎麼回答的？”樸延知道金月允偶爾會在家裡讀書，但並不怎麼了解他讀些什麼。

金月允看向李倉東離開的方向，“我說我讀《解體概要》（注3）。”

*

姜道弘自然也從金月允那裡問到了當天會面的情況，他不太能摸得準李倉東導演的心思，畢竟他真不是什麼藝術家，搞不清楚那兩個人最後打的機鋒。

金月允的巡演只安排到18年年初，而之後的行程還沒有確定下來，姜道弘依然在等李倉東的訊息。

希望對方不會讓他的努力白費。

在此之前，Blackard接到了一個綜藝節目的邀約，姜道弘覺得金月允可能會比較感興趣：《金炳萬的叢林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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