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眼神。”
夏青疑惑:“啊?”
“你看人的眼神。”他似乎已經安靜下來,膚色蒼白脆弱,像一尊琉璃娃娃。
夏青盯著他,頭上束著呆毛,鬱悶地扯了下唇角。
他在安慰樓觀雪,樓觀雪迴應著什麼屁話!
這時,牆角荒草堆裡的螢火蟲飛到了牆上,星星點點成海,濁黃的光把星夜都映照得溫柔。
“我猜過我身體有古怪。”
樓觀雪又開口,聲色冷淡,伸出手抓住了一隻螢火蟲:“因為我不會死。從樓梯上摔下不會死,在被人摁在水中不會死,餓好幾天不會死。每次快死了卻總是差那麼一口氣,命硬得跟石頭一樣。”
“最開始我以為是老天還對我有一點厚待。”
結果,是命運未開口的森冷獠牙。
他又放開那隻螢火蟲,視線注視著它飛往越來越高的天空,安靜望了會兒,才舉起手去解身後的髮帶:“這是她給我的東西,說是保平安的,所以我就一直帶著了,睡覺也沒解下。”
說完,他諷刺地笑了一下:“可能只是一種壓抑血陣的方法。”
縹碧色的髮帶落開的剎那,男孩的黑髮都散了下來。
更襯得膚白如雪,眼皮上的痣詭異的紅。
樓觀雪又說:“今天是三月五。”
夏青愣住:“三月五……”
原來又是三月五啊。
驚蟄。
怪不得,怪不得螢火蟲漫天,怪不得土層之下窸窸窣窣那麼多聲響。
樓觀雪偏頭,精緻冰冷的臉上,第一次流露出一種屬於正常人的情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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