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圭走了一整天, 離開了山澗,界圭摘了點初夏的脆桃予他吃,兩人勉強填飽肚子, 姜恆開始找村落。
“當心點, ”界圭說, “現在全天下都在追殺你, 盛況當真是空前絕後。”
這是確實地與全天下為敵了,郢、代、鄭、梁、雍, 每一國都想殺他。姜恆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活成了天下之敵。
如果哪天他死了, 天下人一定都很高興。
傍晚時, 姜恆終於看見了一個村落,那裡有不少從安陽逃出來的百姓, 一場大戰後,他們或是往鄭國跑, 或是往尚未淪陷的梁國東邊各小城鎮跑。
他先安頓了界圭,再簡單打聽訊息, 得知十二歲的小梁王被放走了, 現在進了崤關。鄭軍正在重整軍隊,集結梁軍,多半想為梁復國。
百姓的逃難也帶來了許多物資, 其中有姜恆最需要的藥物,以及可用來易容的芋艿。他先為界圭療傷,將他血肉分離的手敷藥再包起來, 界圭先是失血再落水,發起了高燒,姜恆又熬了兩劑猛藥, 給他灌下去,幫他退燒。
“你能撐住,”姜恆說,“好好休息。”
界圭就像個沒人要的小孩兒一般,全身汗水溼透,在床上呻|吟不止。姜恆則開始用芋艿做面膠,加入硝與礬,供易容之用。
後半夜,界圭的燒總算退下來了。
“我為什麼要管耿淵的兒子?”界圭顯然做了許多夢,醒來後朝姜恆第一句話就是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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