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傻、很盲目，也很幼稚，幾句噓寒問暖、幾副惺惺作態就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實在可笑。

但同樣，肖燁的厭惡與對網路對面的那個人的恨意也在驟增。

‘你很早就打算報復了對吧’

‘為什麼現在告訴我’

‘如果你想看笑話，那我恭喜你，你得意了’

‘但是我有個疑問，為什麼你不在我和他宣誓的時候出現’

‘那時的笑話豈不是更讓你得意’

憤極之下，江馨然一連發了好幾段，按下最後一段的傳送鍵，眼淚不爭氣地就下來了，嘴角卻反其道而行，笑了。

她捂著嘴，躲在被窩裡獨自嗚咽。

一直過去好久，資訊沒有再傳來，江馨然擦乾了眼淚鑽出被窩。

翻下床走向廁所，江馨然擰了把水拍在臉上，看著鏡子裡突然憔悴的模樣，她忍不住發出嗤笑。

拍拍臉，江馨然深吸了口氣振作自己，轉身便離開廁所回到床邊。

剛拿起手機，擴音器裡便傳出資訊傳來的提示。

解鎖螢幕，是那個人發來的訊息。

‘如若沒有相遇，那該多好。’

江馨然擰起眉看著這條奇怪資訊，她下意識將記錄往上翻，直到那段影片再映入眼簾。

咬咬牙，按掉聲音，猶豫的手指再次落下，江馨然死死盯著影片最後一段，也是最長一段畫面裡的女生。

畫面裡的人仰躺在床上，枕頭有些擋住視角，讓江馨然難以看清她到底是誰。

忍著甩掉手機的衝動，江馨然捂著嘴一點點看下來，終於在影片最激昂的瞬間，江馨然看到了女生的模樣，記憶同時浮現一張回首的側臉，和影片很像，極其相似，就像成熟後的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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