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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太緊張了吧？”胡靈安慰道。“這場筵席，你們是不是打算把那與會的餘家宗室全部殺光？”

郭巨峽無奈地點下了頭。

“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江南七大商會勢力彼此盤根錯節，箇中宗族關係龐雜難以捋清。

這可不比朝廷上官人們之間的鬥爭，官人們上上下下，總歸頂上還有個皇帝管著。為免結黨亂正，姻親交會肯定還是會有所收斂。這民間商會們可沒那麼多顧慮，就導致各方力量黏連不清。

要麼整盤棋都不要動，要動，就必須大開殺戒。這不是我能決定得了的事情，為了鼓動餘舒安心南下平叛，穆奉的出現，就意味著朝廷那邊已經做好了選擇。”

胡靈的神色裡寫滿了憂愁。

“我記得我小時候也曾經參加不少類似這樣的筵席。那場面或許與你想象得不大一樣，與會各方都會攜家帶口，會有很多老人和孩子……你們，真能下得去手嗎？”

郭巨峽為難地別過了臉去。

如果可以，他當然不想對老人和孩子下手。但真要到了那個場面上，恐怕很多事情也由不得他來選擇。

他痛苦地眨下了眼，試圖轉移開自己注意力的他，看向了胡靈那套華服——她身上穿著一襲水綠色的長裙，間有幾顆翡翠寶石鑲嵌，又更填了幾分華貴的氣息，安閒地坐在那裡，彷彿一朵出水蓮花。

“你以前也是穿這套禮服去參加那些筵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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