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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孚祗看著這一幕,失笑:“姑娘太縱著他們了。”

南柚將鬢邊的碎髮挽到耳後,笑著慢吞吞地道:“他們有分寸,我院子裡的人,可都護著我,這些東西,就算放在眼前讓他們拿,他們也不會拿頂貴重的,拿兩三樣喜歡的,還覺得挺愧疚。”

“那些貪的,怨的,容易心生不滿的,進不了昭芙院。”

流鈺在南柚生辰前一日,去見了澹臺婧。

跟這個名義上的母親,流鈺並沒有打過幾次交道。

少有的幾次見面,她永遠是冷著臉,一副誰也不待見的模樣,其餘的時候,都是稱病閉門,不說他,連他的父親,都根本踏不進去那道門。

她點名道姓傳他見面,確實是破天荒頭一次。

他進去時就有數。

果不其然,確實是流焜那件事。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明瞭,南柚居然為他一人,做到了這個份上。

無人跟他說。

他根本不知道。

他有多震撼,有多動容,就有多內疚,有多自責。

誠然,嫡系一脈的聯絡,意義何在,他並非不知曉。

南柚跟流焜流熙等人深交,比跟他親近有用百倍。

那是真正的靠山。

而他,只是個空架子。

澹臺婧將茶盞一放,意味深長地道:“右右這個孩子,人好,心善,她如此待你,你也該明白,怎樣做對她最好。”

留在星界。

此事就此揭過。

雙方都好。

可,她現在並未被封少主,還與星界的幾位重臣對上,自顧不暇,若是再留下他一個庶子,那便是一個可以任人攻擊的點。

流鈺從充斥著藥味的房間裡踏衾矗向來溫和儒雅的面貌有一瞬間的陰霾,他眼眸閉了一下,掩在袖袍下的手掌緊了又松。

他轉身,入了星界王宮。

一路上異常沉默。

直到他發現自己入了一個迷霧陣。

“衾矗 彼沉著聲,目光如利箭,袖袍微動,滔天的靈力湧動,朝著天空匯聚,最後形成一支靈力長矛,以萬鈞的力道向上釘去,像是要碎裂虛空。

迷霧在眼前散盡,羊腸小道若隱若現,兩邊栽種著不知名的樹,高大異常,枯黃的樹葉在腳下堆成了一條黃金路。

牆院上,女子身姿柔軟,她站起身,長髮垂落在腰際,素手輕揚,迎天而擊,那支靈力長矛被她握在了掌心中,極動與極靜碰撞,又無聲無息瓦解。

那支長矛通身覆蓋上了冰霜,女子手指再慢慢一點,便碎成了滿天的冰屑,洋洋灑灑落下來,像是下了一場雪。

“公子。”雀河警戒地弓起了身,“她很強。”

女子身著冰藍色長裙,眉間一點冰紋,長相與氣質不符,是那種極張揚妍麗的容貌。

她緩步走到流鈺眼前,停下,蹙著眉尖,細細地審視少年溫潤儒雅的臉,半晌,伸粢桓纖細的手指,勾起了他的下頜。

雀河上前半步,警告似地呵斥:“大膽!”

女子懶懶地抬眸望了它一眼,高居獸靈天榜第五的大妖頓時覺得神魂都被凍住了一樣。

“生得真好看。”半晌,她收回手指,淡漠地側首,吩咐:“將他帶回去。”

“女君,此人是星女的二表兄,傳言,兄妹兩人感情不錯。”她身後閃艫娜舜故祝道:“星女是獸君的傍生者,您的氣息在方才羰質保已經被獸君察覺到了,此時將人擄走,是否不妥。”

女子蹙眉,她朱唇微啟,輕輕地嘖了一聲,道:“狻猊比我晚生萬年,現在還是個幼崽子,輪打鬥,可不如我。”

“罷了。”她淺淺地嘆了一聲,看著流鈺,道:“為了美人,孤便親往那邊走一趟。”

她的手指很涼,帶著能將神魂凍結的溫度,十分自然地牽住了流鈺的手,而後一頓,眉尖蹙了蹙,聲音空靈:“有人傷了你?”

流鈺人生頭一回被女子如此輕薄。

他不動聲色抽回自己的手掌,姿態疏離,但天生的溫潤面相,他整個人都似春風一樣令人舒適。

“姑娘不問緣由將人困住,行事作風,太唐突。”

女子身後立著的人上前,衝他頷首,微微欠身,才算是自報了家門:“公子,我們女君名諱,明霏。”

流鈺瞳孔驀地一縮。

身為妖界皇族,他自然知道明霏是誰。

東海水君。

異獸麒麟。

跟狻猊不同,那是不需要傍生者就能羰賴畝ゼ庋脈,強壓皇族一頭,身份與妖主星主等人比肩。

第66章 主權

聽完事情始末,南柚不知該作何反應。

流鈺恍若事外人一樣,半分沒有被人輕薄強搶的怒意,他執起茶壺,先給明霏倒了一盞,輪到南柚時,卻發現她已經捧著甜甜的水蜜果茶小口小口地抿起來了。

“怎麼總是喜歡喝這些甜膩的。”他無奈地搖了下頭,聲音裡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南柚是頭一次見麒麟真人,但其名,卻不止一次從不同人的嘴裡聽見過。

她注視著明霏,明霏卻託著腮,目光隨著流鈺的動作轉動,院子裡的溫度因為她的到來低了下去。

“你可真是。”狻猊剛嚐了些酒,現在醉醺醺的,說話吐字不是很清楚,“都什麼年歲了,還來強搶美人這一套。”

明霏神情慵懶,也不反駁,她是真喜歡流鈺的模樣,看著看著,眼睛就愜意地半眯了起來。

“女君,我二哥哥身為妖族公子,無法跟你回東海。”南柚趁早斷了這女君的念想。

“公子又如何,還不是受了傷。”她抿了一口茶,眼眸裡像是橫陳著無數顆冰晶,與人對視的時候,也沒什麼溫度。

“待在我身邊,無人敢欺負他。”

南柚噎了一下,小臉嚴肅起來,“女君還是不要說笑了,我二哥哥絕無可能去東海當你的面首。”

陽光正好,狻猊打了個哈欠,荼鼠小小的一隻,趴在它頭頂打盹,它這一動,差點沒滾下來。

“你養面首我沒意見,但右右的二哥,不行。”它慢吞吞地伸出爪子,把荼鼠推回原來的位置,口吐人語:“還有,你平時剋制一點,這樣的事,好歹別搞得人盡皆知。”

南柚有些詫異地看著狻猊語重心長地跟明霏說這些它平時壓根就不會說的話。

茉七湊近,在她耳邊低語著提醒:“獸君曾說起,狻猊一族,世代與麒麟通婚。”

它們這樣的天地異獸,受天道壓制,子嗣艱難,當世只存在一隻,萬萬年之後,麒麟蛋和狻猊蛋出世,一個在深淵,一個在東海,這個時候,往往也意味著老一輩的身隕。

如此,新的來,老的走,生生不息,宿命註定。

南柚不知還有這樣的內情,她詫異好一會,看向狻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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