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安撫沉默的小孩,她同他說話的時候,聲音總是比平常時候更低些,像是面對著什麼珍貴易碎的瓷器,能讓人很清楚的感覺到那份熨帖與關懷。
“我擔心的是另一件事。”南柚有點頭疼地捏了捏太陽穴,道:“狻猊血脈本源一旦被抽取,哪怕只有一道,我父君都能第一時間感知到,他們不能親自進來捉人,但絕對會讓大哥哥他們來逮我們兩個,因而陣法不僅要瞞住別人,還得能矇蔽得了自己人的眼睛。”
南柚將袖子裡打著盹的巴掌大的小人參塞進流焜的懷裡,道:“這小東西昨夜跟我討價還價了半天,你自己去與他談條件,我再進去琢磨琢磨陣法。”
小姑娘鑽進了船艙裡。
流焜看著她的背影,捏著小人參的指骨泛著濃烈的白。
“我們姑娘很喜歡你。”月勻恢復成了本體,它有點恐高,不敢往下面看,無數根根鬚使力扒拉在流焜的衣袖上,聲音都有點變了腔。
“我知道。”就在月勻以為這小孩不會搭腔的時候,流焜卻抿了抿唇,很淡地吐出了三個字。
他垂眸,看著自己手背上細細的青筋,心中的不甘與難過叫囂著要衝湧出來。
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真心喜歡他,不嫌棄他的人。
他卻只能坐在一邊,看她將心事拜託給別人,而自己不得不留下來照顧他。
自己又再一次成為了他人的累贅。
他其實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激烈的情緒衝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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