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葉梅也不是好東西,據說她是婚內出軌,跟著野漢子跑了,那野漢子就是蔣勝,昨天晚上他就被捅傷了,結果那葉梅還攛掇著不讓去醫院,挺到了現在,人都昏過去了......”
聽他們的話就是傷得很重了,也不用聽,她光是想想昨天晚上看到的畫面就明白了,再一想蔣勝的咒罵跟踢打,又覺得解氣。
少年的眉宇籠罩著痛苦,眼底也通紅......
他實在是太可憐了。
晚上莫春紅跟喬振國回來的時候,難免也討論起蔣勝家的事情,冬鎮上人本來就少,家家戶戶捱得近,誰家出了什麼事不出一天立馬就能傳遍。
喬振國道:“那蔣勝也是個命大的,聽說肚子都快被人捅穿了,竟然活過來了。只是這後續的治療花錢多,他們家要是有人來借錢可千萬別給啊,不能再上當了!”
莫春紅連連點頭,“對呢!之前借出去的錢還沒還,說什麼也不會給了。”
喬佳燕對這些話題向來不厭煩,吃了沒幾口就進了房間。
等大家都吃完飯,喬月將桌子收拾好就進了屋子。
明天就要開學了,她轉到了八中的十五班。
喬佳燕就在十五班,所以繼父也託人把她安排在了喬佳燕所在的班級。
喬月是不願意的。
喬佳燕看她不順眼,也一直認為要不是她跟她媽,喬振國跟前妻還能複合,對喬月一直很仇視。不過喬月從來都不在乎,也就年紀小的時候偷偷哭過。
不過她願不願意也沒有什麼辦法,她在家裡一向乖巧又寡言。就連莫春紅,也極少與女兒談心,瞭解女兒內心的想法。
她胡亂想了一會兒,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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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月就是月考了,等到月考後會按照成績來安排座位,所以現在先委屈一下新同學,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是空著的,你先去那裡坐。”
喬月一臉乖巧,揹著書包朝著最後一排走去。
她穿著八中的校服,藍白色的加絨棉服,肥肥大大,卻暖和得很。只是剛從外面進來,臉色還是被凍得泛白,唇也幹,被班裡眾人的目光注視著,她不自在極了。
快步走到了最後一排,她旁邊的位置是空著的,所以她沒有任何阻礙地走了進去,隨後拿出書本來,坐得端正,開始聽講。
她認真聽了一節課,卻發現班裡除了她,大家基本上都在各幹各的,真正聽課的沒有幾個人,尤其是像她這樣穿著校服的更是沒有幾個。
她早就想到了。
喬佳燕的日常幾乎被打扮和逛街佔據,學習成績連她這個藝術生都不如,怎麼會在好班裡呢?不過她沒想到班裡的同學竟然都這樣。
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自己埋頭學習。
她在新班級裡上了一週的課,旁邊的位置始終空著,不過她肯定旁邊是有人的。因為書本還放在桌洞裡,雖然亂糟糟的。
她想,她的同桌也一定是個不愛學習的人。
“你們快看,江如秋來上課了!”
“都快半個月沒有來了,今天終於看到他了,還是那麼帥啊......”
“咦?他臉上怎麼有傷啊......”
早自習過後,班裡騷動。
喬月發現班裡大部分的女生都頻頻回頭朝著她的方向看來,本來吵鬧的環境也在嘈雜過後瞬間安靜下去。
她還在小聲地背誦課本,這下子一點聲音也不敢出了。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裹挾著比風雪還要寒涼的氣息。
“誰讓你坐這兒的?”少年的嗓音微微沙啞,卻含著濃濃的厭惡。
喬月一愣,抬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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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秋也愣住,沉冷的氣息在觸及到少女的面容時狠狠一頓,繼而連帶著呼吸都灼熱起來。
記憶中的臉又出現在了面前,晨光照在她身上,面板果然很白,渾圓的眸子瞪大,清楚地映著他的身影,寫滿了不敢置信。
那夜他回到家後,夢裡她出現了千萬遍。
骨頭縫裡刺骨的痛都因此消減,他後悔沒有問她更多的訊息,第二日本想去找她,卻發起了高燒,在家裡生生地熬了半月,身體才好轉。
學校的電話催命似的打過來,他不耐煩,卻想起他打聽到的訊息,她跟他在一個高中上學,抱著可能會遇見她的心態來到了學校,沒想到給了他驚喜。
沉寂多年的胸腔熱的燙人,每跳動一下他的喉嚨便乾澀一分。
漆黑的眸子使勁地盯著她,忘記了反應。
他的大腦被喜悅佔滿,完全忘記了先前說的什麼話。
他不記得了,喬月這個當事人卻還記得清清楚楚。
教室裡本就安靜地落針可聞,因此少年說的話一字不落地進入她的耳中,她自然聽出少年口中的冷意,心中升起的不解與委屈,在看清少年的面容時統統忘在腦後。
喬月小心地打量江如秋的臉色,見他唇角上勾,一臉喜色,懷疑剛才的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試探道:“李老師說班裡只有這個地方還空著,要是打擾了你我再跟老師說一下換座位。”
江如秋坐下,視線仍落在少女的身上,心想著她為什麼那麼讓他稀罕,連眼睛都不想拿下來了,就這麼一直看著她。
離得近,她衣服上肥皂的清香傳過來,再普通不過的氣味,落在他的鼻中,卻怎麼也聞不夠。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或許是冬夜的風太冷,讓他捨不得把那點溫暖放走,又或者......是她存了心想勾引他,眼睛水汪汪惹人疼,說話溫聲細語,入了他的耳撓得心癢癢。
喬月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咬住下唇,思索著要說些什麼才能讓他別總是盯著自己看。
“江如秋......”她喚了聲他的名字。
“嗯。”他應了一聲,視線在她泛紅的唇上打了個轉,移開。
誰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鳥都不拉屎的地方去?不是存著心勾引他是幹什麼?
.......沒錯,肯定是她故意勾引的他。
江如秋清了清嗓子,掩下眼底的灼熱,“病剛好,嗓子不舒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他強調道:“不要換。”
喬月沒有注意他的用詞,只聽到他說他生病了。
她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還是以同桌的身份。看他的臉色,並未好,依舊慘白,唯一慶幸的是他臉上的傷口都結了痂,大半已經看不出痕跡。
“病好了就好。”
喬月聽上課鈴聲響起,連忙坐直了身子,想起他半月沒來,落下了很多的課程,便存著交好的心思,將筆記本推了過去。
“嗯?”他面帶不解,灼熱的視線又落在了她的臉上,看的喬月的側臉火辣辣的。
她聽著老師的話將課本翻開,抽空回答:“這是我上課記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