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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楊卿玥臉色可疑的紅了紅,隨即走回床榻邊,拿出一隻大罐的瓷瓶來,對香菱道:“上次的藥用沒了吧,這個大瓶的你拿回去,每天多抹幾次,用沒了我這兒還有。”
香菱輕輕“哦”了一聲,伸出手掌要接瓷瓶,結果手上新的鞭柄勒痕讓楊卿玥看見了。
楊卿玥一下子抓起了香菱的手掌,嗔怪道:“不是送你天蠶絲護手了嗎?怎麼沒戴?這老傷新傷一層遮一層的,什麼時候能養好?”
雖然被訓斥,香菱的心裡卻有種小小的暖暖的感動,呢喃道:“已經習慣了,老傷加新傷,一層遮一層,起了繭子,不那麼疼......”
說著說著,香菱突然怔住了,滿腦子只是迴盪著那句“老傷加新傷,一層遮一層”。
楊卿玥沒注意到香菱的臉色變化,則是絮絮叨叨的嘀咕著,恨鐵不成剛的扯過香菱的手心,親手抹藥,那藥抹了一層又一層,跟不要錢似的。
香菱卻毫無知覺,眼前不自覺的浮現出張小草胳膊上的傷。
那兩條細胳膊上,也是一層遮一層不同顏色的掐痕,應該也是舊傷加新傷,而按張小草的說法,張仁只在前天回家行兇的時候回來過,就說明,對張小草施暴的另有他人。
會是誰呢?
一個可怕了想法湧入了腦海。
張小草家只有一個癱瘓的公爹,然後就是婆婆,只能是婆婆打的!
張仁是過繼子,婆婆原本是張仁的舅母,張仁舅舅成了癱子後,張仁打著孝順的名頭住進了褚家村,實際上根本是來作威作福、藉機偷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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