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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將兩位長輩適才的話聽進去,也就木木的,沒有言語。

淑妃瞧著,只當她害羞,便笑道:“月兒羞了,不肯說話呢。”

林氏看在眼裡,也跟著笑了。

這兩個孩子的婚事,是打小就定下來的。為著將來成配,兩家大人也沒少讓他們親近。淑妃還在宮裡時,林氏進宮瞧她,常帶了蕭月白一道去。

在兩家長輩的眼中,這門婚事已該是水到渠成了。

蕭月白不及多想,脫口便道:“姨媽能不能,不回宮去?”

淑妃與林氏各自訝然,都沒想到她半日沒有言語,一張口竟然說的是這個。

淑妃先自笑了:“月兒想是捨不得我?你放心,即便我回了宮,你也能跟著你母親一道進宮來瞧姨媽呀。再說了,等你過了門,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還愁沒見面的日子?怕是,見煩了的時候也是有的呢。”

蕭月白滿心的煩亂,不知如何去講這件事。

即便將自己的夢和盤托出,這虛無縹緲、怪力亂神的故事,淑妃也未必會去信。

再則,淑妃生性強勢,平生最不服輸,若聽說了這件事,只怕還要故意去碰上一碰。

蕭月白不知該如何是好,在那場夢裡,獻祥瑞便是萬般的開端,她只想躲避開去。

縱然只是一場夢,但夢裡的情形未免過於真切,而獻祥瑞這事又真實的發生在眼前,她已然不敢將這隻當作一場虛無的夢境。

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或許,這所謂的夢,竟是老天給她的警示。

她低著頭沒有言語,淑妃與林氏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又自顧自的說她們的去了。

畢竟,蕭月白這孩子,從小便最是溫婉柔順,討長輩們的喜歡。

第5章

晚間掌燈時分,蕭月白隨著母親在套間暖閣裡吃飯。

淑妃走後,南安寺的主持聽聞國公府小姐醒來的訊息,也忙不迭的過來探視了一番,說了些吉祥話,唸了幾句佛號,這方去了。

蕭月白大病初癒,正是將養身體的時候,但身居寺廟之中,飲食自然頗多忌諱,頭一個便是葷酒不得入山門。

然而安國公府如今榮光尚在,就連皇帝日常也要給其三分薄面,這寺中的女尼自是也殷勤巴結的緊。葷腥雖不能碰,但素食的各樣滋補湯飯花樣卻是不少,畢竟是伺候過皇太后的地方,與尋常清苦寺廟不可同日而語。

林氏母女在南安寺住這小半年的光景,除卻有自己的小廚房伺候,寺中的廚房執事也沒少來獻殷勤。

所以,縱然是寄居寺廟,一頓尋常的晚飯也是七碟八碗的極為豐盛。

蕭月白看著眼前的餚饌,雖都是自己素日裡愛吃的,這會子卻怎麼樣都沒有胃口。

林氏親手舀了一碗羹湯放到了蕭月白麵前,笑盈盈說道:“這是她們廚房送來的藥膳湯,說是拿黃精、紅棗、山藥合著冰糖一道燉的,最能益氣補血,還有個什麼名頭,叫做……”

一旁侍奉的丫鬟紅玉見她卡了,便補了一句:“是慧能師父送來的,說叫善心慈悲湯。慧能師父說,這湯裡幾樣藥材,都是天生地長的,湊在一處成了能養人的好物,算作病家的佛緣,所以叫這個名字。”

林氏笑了:“是這個名兒,她們出家人倒也有趣,什麼東西都要安上個佛家的名號。”說著,便向蕭月白道:“你身子虧虛,倒正好吃這個。別的吃不下,喝碗湯也好。”

蕭月白看著碗中,澄清透亮的湯水裡泡著紅亮的大棗,和切成大塊的山藥,甜香撲鼻,還帶著一絲藥味兒。

她執起調羹舀了一勺湯,抿了一口,香甜之中夾著一抹淡淡的苦味兒。

林氏笑問道:“怎麼,還合口麼?”

蕭月白抬頭看著她的母親,有些怔怔的。一覺過來,彷彿隔了一輩子那麼長遠。

燭火下頭,母親眼角的紋路似是更明顯了,含笑的唇紅豔豔的,風韻縱然不減,卻也彰示著這是個有些年歲的婦人了。

終究,林氏也是三旬開外的人了。

蕭月白心中忽然有些酸楚,忍不住開口道:“娘,咱們不如回家罷。”

林氏頗有幾分不自在,說道:“咱們在這兒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家去?你姨母說說也罷了,連你也要提。”

蕭月白說道:“南安寺雖然容咱們住著,但說到底人家其實衝的是國公府的名頭。娘跟爹生氣罷了,何必定要讓外人看笑話呢?這都小半年了,娘差不多也該消氣了罷。再說,娘就不想爹麼?”

這話,真正戳中了林氏的心病。

林氏臉色一寒,心中騰起了一股怒氣,卻並非為別的,正是蕭月白說中了她一向隱瞞的心事。

但到底是自己心愛的女兒,她勉強說道:“沒有這回事,別瞎講。”

蕭月白並不信這話,娘心裡是有爹的,她明白。

娘生性倔強,清高孤傲,即便是自己的子女跟前,也從來無有一絲的示弱服軟。但她知道,那件事出來之後,娘嘴裡雖硬氣,背地無人之時,不知痛哭過多少回。

初來這南安寺之時,她曾數次在夜間見到,娘夤夜不眠,在燈下枯坐,看著往昔未出閣時爹寄給她的書信。

正因看重,才會如此大動干戈。不然,依著孃的性格脾氣,哪裡會將這點事放在心上?

也正因心中有他,才會遲遲不肯原諒。

想起那夢裡,娘和爹到了最終也沒能見上一面。

父親被人構陷,為了不拖累她們母女兩個,提劍自刎。母親聽到了訊息,竟無二話,一頭碰死在了南安寺的柱子上。

夢裡那場景,竟又浮現在了眼前,殷紅的血滴像珊瑚珠子,崩碎了一地,悽豔無比。

林氏是個清冷剛強的婦人,即便自戕也選了一個暴烈無比的方式。

.

夢中的母親就這麼隨父親去了,獨留下蕭月白一個,無依無靠,只能依附著淑妃,淒涼度日。

而後,才有了和陳博衍的那場事。

蕭月白暫且還不太想琢磨自己的事情,眼下她只想調停父母之間這場誤會。明明是相互牽掛的一對人,為什麼定要弄到反目,及至到了臨終也都沒有再見對方一面?

經過那一場夢,她忽然明白一個道理,人生在世不過短短一瞬,與其為了無謂之事鬥氣,不如趁著彼此尚且安好之時,多多在一起相伴為好。

再則,她並不相信,父親果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林氏卻不想跟女兒說這個,將話一轉,便問道:“今兒你姨媽問著你,想何時成親,你怎麼不言語?”

蕭月白不防母親忽然問起這個,不由放下了筷子,垂首不言。

林氏看著她這個模樣,不由輕輕嘆了口氣:“你這個孩子,打小就是個不愛講話的。往好裡說呢,是溫柔沉默,守拙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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