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信封,手指捏得指節都發白。
大致能猜到是什麼。能支撐這樣一個天大的謊言的,只能是親子鑑定。
謊言!
肯定是謊言!
聞裕內心裡大喊。
可他的捏著檔案袋的手在發抖。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感到恐懼。
如果他不是聞國安的孩子,那他是誰的孩子?
聞裕這一輩子,全部的快樂、幸福、囂張、恣意,都建立在他是聞國安的孩子這一基礎之上。
這個基礎一旦瓦解,他的整個人生都要坍塌了。
聞裕的手在抖。
他想撕開信封,一撕,沒撕動。
楊遠嘆了口氣,掙扎坐起來,說:“沒封口。”
聞裕手指一摸,翻開了信封口,從裡面抽出一張薄薄的紙。聞裕凝目看去。
幾秒後,楊遠看到那張紙也抖了起來。
他又抽了幾張紙巾,給自己擦了擦,抽著氣說:“你要是不信,我可以陪你再去做一次鑑定。”
“但是,不管做幾次,”他說,“都改變不了你是我兒子的事實。”
聞裕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兇狠,不留情,肋骨擊穿,心臟破裂。
他抬眼看著這個被他揍得鼻青臉腫的中年男人,想咬牙切齒地說“你胡說”,可是手裡實實在在地捏著的這張薄薄的紙,又清楚地告訴他,這個男人沒有在胡說。
在今天早上冷靜下來以後,不,實際上,是在昨天夜裡他就已經冷靜下來了。冷靜之後,他再一次重拾了信心,堅定相信程蓮之死,一定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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