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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泡的太久邪祟的身體腐爛如泥、

現在缸裡怪物估計已經跑出了,可殘留下來的陰冷和血腥還是讓她久久地怔在原地。

——所以季無憂當時就和一個鬼在同一個缸裡嗎?

再往前走幾步,虞青蓮的足尖碰到了什麼冰冷的東西。她低頭,在雨水泥地裡,淺埋著一個小巧精緻的鈴鐺。

她的身體這一刻僵硬無比,表情凝固。

那個小胖子當時是以怎樣的心情搖鈴鐺。

而又是以怎樣的心情丟了它呢。

肯定哭了吧。

虞青蓮緩緩地蹲下身,伸出手拾起,金鈴落在掌心,冰冷磨著血肉。

她一點一點握緊,吻上了拳心,閉上眼,落下眼淚。

緊接著天地突然翻覆,一道刺眼劇烈的白光,由遙遠的方向滲透過來,光影裡這個世界萬物都僵硬,化成塵埃、微粒。時間靜止裡,只有微塵浮動。

虞青蓮豁然睜開眼,站起身來。

她只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把她拉扯出這個空間。

……這是什麼?

*

一夜之間,狀元廟化為廢墟。一夜之間,離國好幾位官員,暴斃家中。

村民們清早起來,看的就是自己信奉一百年的神廟,只剩下一堆碎瓦。頓時氣得差點當場暈過去,抄起袖子,拿著扁擔,拿著木棍,就堵在村長的門口,沸反盈天,叫嚷著要給個交代,村婦門破口大罵,鄉音能傳遍這個山頭。

村長家住在林深處,也是第一次那麼熱鬧了。

人們總喜歡自己嚇自己。

“都說了不能叫外人進來!現在好了吧!”

“狀元廟都沒了,文曲星生氣了,天要亡我們啊!”

“這日子也沒法過了,能活幾天都說不準,我聽說,我那出去當官的侄子就是昨晚死的!天要亡我啊!”

裴景不是很想聽他們吵,而村長顯然也沒有一點放人意思,把門關的死死的,閉門不見,就在屋裡,一張一張燒著紙錢,也不知是在祭拜誰。

“爺爺,爺爺。”

從樓梯上跑下來一個少女,如穿著單衣,如夢初醒。

此時清澈的眼眸裡寫滿了惶恐,手緊緊拽著村長的袖子,扁嘴委屈說:“爺爺,我剛剛,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村長低頭,瞥她一眼,沉著氣說:“做夢而已,怕什麼。別在這裡礙著我,出去,我和別人有話要說。”

阿茹撓撓頭,那個夢亂七八糟,但陰森恐怖的氛圍她現在回憶起,還是渾身顫抖。不過睜開眼看到至親之人,心中也多了分踏實。她很乖地離開了。

裴景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道:“她沒有了記憶,倒也好。”

村長良久,才道:“這一回,多謝你了。治好我孫女的病,也救了這整整一個村子。”

裴景站在這裡都能聽到外面的罵聲,一下子覺得有點好笑,他側過頭,道:“還行吧,斬妖除魔本就是我輩職責。”

少年的打扮很樸素,褐色粗葛,草繩束髮。

但是這麼雲淡風輕的一笑,窗邊的光影都落在他的眼角和嘴角,恍若一柄立天地間的劍,刃卻溫柔。

村長久久地看了他一眼,說:“你那幾位朋友如何?”

裴景聽他問起這個,唇角的笑意就僵住了。季無憂昏迷也就算了,楚君譽從那裡面出來後,居然也身體不對勁,踏出狀元廟就臉色蒼白,倒在了他身上。好在楚君譽那時是少年模樣,裴景也能扶著他出來。

“受了點傷,應該沒事。”

村長點頭:“這一回辛苦你們了。”

裴景問:“之後你打算如何?”

村長沉聲說:“他們選我為村長,我就該給他們引出條路來,文曲星有沒有又有什麼必要呢。這地方邪氣太重了,換個地方繼續開始吧。”

裴景歪頭笑:“也挺好。”

他出門找了一趟阿茹。

阿茹清醒過後,卻還是對他有莫名的好感。

裴景半蹲下身:“做了一個夢,你還記得夢的最開始發生了什麼嗎?”

阿茹看著這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哥哥,手裡提著水,試探著去回憶,幼兒般純澈的眼眸裡是恍惚,還有一絲迷茫。

“我半夜和難受,去找哥哥,然後看到了……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人,他們把哥哥抬進了棺、棺材裡,地上好像還有手,從下面伸出來的。我很怕,往後移了下,發出了聲音,廟裡的人都看了過來。”她的手指緊緊攥著衣服,“他們的臉被掏空了,朝我走過來。”

“我以為我要死了,但是文曲星顯靈,救了我。”

文曲星顯靈,救了我。

他那哪是救你呀,是為了利用你。

*

虞青蓮出來後,居然親自照看季無憂,這倒是讓裴景怪驚訝的,關上門,從房間裡退出來,虞青蓮的表情有幾分複雜和不是滋味——她直接和裴景坦白在忠廉村發生的事,末了,稍愣說:“我覺得,我給小胖子應該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你對他那麼特別,大概是起了收他為徒的心思,回雲霄後,可能得疏導一下。”

裴景扯了扯嘴角:“你自己闖下的禍,責任就這麼推給我?太不是人了吧。”

他也算是明白為什麼在缸前見到季無憂,主角會是那麼一副恍恍惚惚的樣子。估計是被嚇傻了,或者,是被拋棄後懷疑人生了。

從地下世界出來看到季無憂安然無恙後,虞青蓮的心也落下來。聽了裴景的話,翻個白眼,“說的好像你是人一樣。以前在外幹了什麼壞事,你不就直接報我們的名頭?”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裴景道:“……你要我怎麼跟他說?”

虞青蓮的臉色鄭重起來:“季無憂這一行性格變化了很多,我先提醒你一句。”

她怕裴景太粗心,看不出,認真道:“可能你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但對他而言,並不一樣——季無憂的性格敏感又自卑,從小估計都是被欺凌的,我救他一回,他能感動得直接哭出來,那麼這樣徹頭徹尾的拋棄,就能讓他陷入另一個魔怔。”

說到此處,虞青蓮皺了下眉:“這個小胖子為什麼入了你的眼,我現在還不明白。你欣賞他的心思純澈?”

裴景在好友面前也懶得遮掩,說:“我看中他骨骼清奇,他以後會是個厲害的人,你信我。”

虞青蓮:“骨骼清不清奇我不知道。但我並不相信,你當人師傅的能力。”

裴景:“為什麼?”

虞青蓮:“裴御之,我現在是認真的。你和季無憂完完全全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性格天壤之別。很多微小的事情,你不曾在意,但可能影響他的一生。我怕你自己給自己挖坑。”

裴景沉默了會兒:“你這說的跟我要養孩子似的。”

虞青蓮:“季無憂現在什麼觀念都沒形成,你跟養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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