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賀芊皺眉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

底下男生沒說話，也沒動，但被賀芊摁著的脖子有些顫抖。

賀芊餵了兩聲，低下頭看他，發現男生的眼睛溼的厲害，眼尾也有一抹殷紅。他掙扎著想要去摸口袋裡的東西，但是手被賀芊卡住了。

賀芊這才發現他在顫抖，疑惑道：“喂，你不會有心臟病吧，還是哮喘？”

薛星弋的目光復雜，但那股恨意如有實質，榔頭一般砸在賀芊的臉上。

賀芊本來就有點頭暈，這會兒被他瞪得更不爽了，皺眉揪住他的領子，抬高了聲音道：“說啊，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薛星弋頭一偏，一口咬住了賀芊的手腕，一雙眼睛染上了血紅色。

他的咬勁兒特別大，幾乎快要撕下一塊肉來，賀芊疼的一抽手，男生一個滾翻撤到了一邊，手迅速從兜裡摸出了一個小瓶。

賀芊正要把他拎回來打，猛地看見那個熟悉的小白瓶。男生拿著它張開嘴，竟然是想往嘴裡噴。

賀芊瞳孔一縮：“別！”

臥槽這人打架輸了就自殺？！

她撲過來，抓住薛星弋的手腕，一把奪過那個小瓶扔了出去。小白瓶在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直線，直直地朝著天空飛了出去，化成了一個小點。

賀芊扔完，鬆了一口氣，想跟他說你看我救了你一命，可一低頭，看見男生在看她。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那兒了，脖子枕在u型臺的邊緣，用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眼神看著她，賀芊對上那目光，發現那裡頭混合了憤怒、無奈、絕望，以及想犯法等等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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