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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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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椏斷面一閃而逝的一道青光時,整個人跟支離弦而出的箭似的,蹭地站了起來,差點撞翻他身側因為好奇,同他一起蹲下的周偉。

林丘拉住周偉,等人站穩後,立刻看向陸徵,目光熱切。

“陸前輩還懂推演占卜之術嗎?”

他沒看錯的話,那抹青光很可能就是星宿之力。

他曾有幸在師父那邊見過一次。

他師父的推演占卜之術雖然名滿道家,但大多都是靠六爻排盤推演,只有在心無外物的時候,才能偶爾借到兩三點星宿之力助陣。

每每還要沐浴淨身,祭齋焚香。

可陸前輩卻只用了一截斷枝!

“前輩剛剛借的…是星宿之力嗎?”林丘雖然心中肯定,卻小心出聲。

這個小道士還算有點水準,陸徵很給面子地應了一聲。

看著林丘與往常不可同日而語的雀躍神情,溫白有些好笑,他不懂裡頭的門道,便很認真地問了一句:“很難嗎?”

林丘連連點頭。

謝九章答道:“對陽間修行之人來說,想借到星君們的指引之力,確實是有些困難。”

謝九章說得嚴謹,特意加了個前提,陽間修行人。

顯然話裡有話。

周偉順著他的話繼續開口:“那對……來說呢?”

周偉只隨手比劃了一下,甚至沒敢直接喊陸徵的名字。

謝九章:“打聲招呼就好。”

忖量片刻,又道:“不打招呼也行。”

“主要看老闆的心情。”

周偉一下子沒聽懂:“打招呼?”

謝九章:“星君們不會不賣老闆的面子。”

“也不敢。”

周偉:“……”

林丘:“……”

溫白:“……”

就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不用走流程,沒得選。

周偉忍了半天,沒忍住:“下次說這種狂徒之言的時候,麻煩不要用這麼謙遜的語氣。”

謝九章失笑。

溫白仍看著那截枝椏,還有些費解。

陸徵身上沒有一點和懸德道長有關的東西,單憑一個名字,哪怕是他,應當也很難推演出具體方位才對。

“關於那個懸德道長,你……”說到一半,溫白腦海裡忽地閃了一下。

他倏地頓住,抬眸往四周掃了一圈,最後視線回到陸徵身上。

“你算的…是那個‘小鬼’的方位?”

關於懸德,陸徵手頭是沒什麼可用的東西。

可那“小鬼”卻不是。

它既生在、長在這裡,又與村子命格相牽,那嚴格來說,這裡的一切,便都與它有關。

陸徵難得笑了下:“反應還不慢。”

陸徵和溫白打啞謎似的對話,讓周偉和林丘好一通繞,過了小半晌才轉過彎來。

眾人順著葉尖的方位往山深處走。

深夏的天,這後山卻沒什麼光線。

四周又著實寂靜,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後,周偉無端覺得脊背愈漸發涼。

“也快中元了,走這種深山老林,你們不覺得怪瘮得慌的嗎?”周偉下意識摩挲了一下手背。

說完,才後知後覺自己問錯人了。

除了他和小白外,其他都算不得“正常人”,中元對他們來說,可能還是個喜慶日子。

只有溫白給了點反應。

被他這麼一提醒,溫白才想起來,的確是快七月半了。

也不知道陰司中元放不放假。

鬼魂都過節了,照理來說,大小算個法定節假日吧?

陸徵第二次拉住快撞到石頭的溫白的時候,開了口:“不看路,在想什麼?”

溫白脫口而出:“中元陰司放假嗎?”

陸徵:“……”

林丘隱約聽到“中元”的字眼,用手撥開前頭的雜草,問了一句:“溫仙長中元有什麼安排嗎?”

溫白長這麼大,聽過各種節日祝福、假日安排,可這麼認真地問他“中元有什麼安排嗎”,還是頭一次。

溫白還以為林丘在說他“討假期”的事,便問道:“正天觀中元放假嗎?”

林丘肩膀往下塌了一下,聲音透著點少有的少年氣,像是念書的時候放三天假,卻發了十幾張卷子的學生:“中元是盂蘭盆節,雖說是佛家大節,但道觀也會開齋佈施,祭祀孤魂,是我們最忙的時候。”

如果不是林丘提了一下,他都沒注意過這些。

這麼想來也是,道觀都這麼忙,那陰司自是不必說。

也就意味著放假是沒影的,說不定還要加班。

溫白倒是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正想再隨便問些“中元”的事,那頭已經傳來周偉的聲音。

“你們快看前面那個,是一座…廟嗎?”

溫白循聲,往周偉指著的方向一看。

他們離那座屋子其實還有一段距離,周偉之所以能這麼快看見,是因為在這一眼望去皆是綠的老林深山中,那硃紅色的柱子實在有些恍眼。

待他們再一走近,發現眼前這座,的確是間廟宇。

而且,不像是祭祀祖先的祠廟,反而像是一般的佛家寺廟。

在這種地方建座祠廟已經夠為勉強,可畢竟還有個“祭祀先祖”的由頭,還算說得過去。

可建座佛廟,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而且這佛廟看上去已經荒廢了很多年頭,白牆攀滿了植被,瓦簷參差,連門口的臺階都缺了一塊角。

“連牌匾都沒了,這幾根柱子怎麼還這麼新?跟剛漆過一樣。”周偉看著那紅得有些發亮的柱子開口道。

說著,又偏頭去跟溫白說話:“小白,你聽過一句老話嗎?”

溫白:“?”

“叫寧宿野墳,不入荒廟,”周偉指了指,“說的就是這種吧?”

“古語這麼說,是因為你不知道你夜宿荒廟的時候,會遇到什麼人,除了趕路、躲雨的人之外,也不乏一些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遇上他們,可能性命難保。”溫白道。

所以不是鬼恐怖,是人心難測,就比如懸德道長。

周偉感慨似的搖了搖頭,身旁的林丘已經上前。

周偉都來不及喊他,林丘已經伸出手指,在那鮮紅的柱子上抹了一把。

“唉唉唉,林道長!”

在周偉的驚呼中,林丘低頭嗅了嗅。

“顏料裡頭加了硃砂粉。”

“周信士可能說得沒錯。”

周偉:“?”

“我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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