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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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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博昌心口一滯,“您小心點。”

陸徵指尖掐著那張紙,多餘的眼神都不想給。

溫白看鄭博昌緊張的神色,問了一句:“這是?”

鄭博昌抹了一把虛汗:“我不知道上頭寫的是什麼,但大師說,是鎮畫裡的髒東西用的。”

溫白也看不懂上頭畫了什麼,但只看陸徵的樣子,就知道大機率是沒用的。

他幾步走過去,在畫前站定。

除了泛黃的舊紙,其他什麼都沒有。

還真是一點出入和驚喜都沒有。

雖說知道是這麼個情況,可多少有些惋惜。

見溫白一幅失落的模樣,陸徵看了畫一眼:“只是一幅畫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溫白:“這可是稚子牽牛圖。”

朱浮曾在他個人雜記裡提起過,稚子牽牛圖是他自己最滿意的一幅作品,滿意到在香案邊掛了兩個多月,這樣的畫作,自然是想見識一下的。

陸徵聲音卻更淡了:“也就只有小孩子畫得勉強入眼。”

溫白:“……”

他果然還是沒法用他們陽間小打工人的思維,去和他的“陰間老闆”交流。

陸徵好巧不巧,剛好注意到溫白抿嘴的小動作,眼睛輕一眯,輕聲喊了一聲:“溫白。”

溫白:“嗯?”

陸徵沒說話,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溫白有些繃不住地下意識站直身子,才漫不經心開了口:“你剛剛是不是在心裡罵我。”

溫白眼睛瞬間睜大。

這、這都能知道?!

這不是諦聽的技能嗎?

溫白立刻低下頭去,避開陸徵的死亡凝視,嘴上也開始說瞎話:“我沒有,我不是。”

幸好陸徵輕笑了一聲,放過了他,沒再說什麼。

哄好了老闆,溫白透過玻璃罩,再度看著那幅空白畫卷,半晌後,問了鄭博昌一句:“鄭先生,我方便問一下您這幅畫是哪來的嗎?”

若換做以前,鄭博昌還要思索一下,不會輕易透露畫的來源,可現在,這畫就是個燙手山芋,溫白只一開口,他便回道:“國外一場私人拍賣會上拍下來的。”

溫白點點頭:“這樣啊。”

陸徵見他語氣有些低,看了他一眼:“?”

溫白:“沒,就是覺得挺可惜的。”

“如果不是當時破廬先生的畫不入流,沒什麼人欣賞,這畫也不會不知所蹤了。”

“畫作不入流,誰告訴你的?”陸徵忽地來了這麼一句。

溫白抬起頭來:“歷史書上都是這麼說的。”

他頓了下,總覺得陸徵話裡有話:“難道…不是嗎?”

陸徵視線往下一落:“問它。”

溫白手指貼在玻璃面上:“它?”

陸徵已經偏頭,看向鄭博昌:“開啟。”

隨著防護罩一層一層開啟,那幅畫卷才正式落在溫白眼前。

他俯身下來,想靠近點再看看,腕間卻微微一燙。

許久沒有動靜的白玉葫蘆突然冒了一小簇紅光。

緊接著,手背便被一股非常輕柔的力道緩緩碰了下。

他低頭一看,見到熟悉的小身影,心下一喜:“醒了?”

剛開啟防護罩,還來不及退到一邊,因此剛好聽了個正著的鄭博昌:“???”

什、什麼醒了?

剛剛溫先生是不是對著地底下說話來著?

鄭博昌一多想,頓時覺得腳邊有點涼,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扒拉他:“溫、溫先生,您在跟我說話嗎?”

溫白:“……”

溫白是忘了這邊還有人。

而陸徵則是完全不在意。

鄭博昌此時已經完全僵在原地,溫白沒轍,對著鄭路開了口:“小鄭先生,您先帶著您父親出去吧。”

年紀也不算小了,別給嚇出病來。

鄭路看他爸一臉要撅過去的樣子,再一聯想剛剛溫白的舉動,就好像是能看到他們看不到的東西,一時也覺得寒從腳起,連連應聲後,攙著人就走了出去。

於是偌大的地下室,只剩下溫白、陸徵,以及青蘊觀一行人和林丘。

李志清他們根本不敢近身,離得遠,所以沒聽見溫白和小蓮燈說的話,只當鄭博昌是擔心畫裡的東西才走了,依舊貼牆站著。

小蓮燈已經悠悠醒轉,見溫白跟它講了一句話後,就沒再看它,有些委屈地哼唧了一聲。

溫白也顧不上那邊的一群人了,點了點它的小火苗:“睡得還好嗎?”

“好。”小蓮燈渾身懶洋洋的,順著溫白的手一路向上飄,最後靠在溫白肩膀上,還用葉託蹭了蹭他頸側。

“我在夢裡見到你了,我有想你!”可能是睡久了,聲音都透著一股軟乎乎的惺忪,“你有想我嗎?”

溫白輕笑:“有啊。”

小蓮燈晃了晃小腦袋,一轉身,才感受到陸徵的氣息。

一個飛身就想過去碰碰陸徵,卻被陸徵一攔。

“再鬧。”陸徵反指,在它花尖上輕巧一點,跟起了陣風似的,小蓮燈晃晃悠悠飄了回去,重新落進溫白懷裡。

小蓮燈捂住腦袋,“唔”了一聲。

溫白頓時心疼,立刻上手摸了摸它的花瓣:“打疼了?”

小蓮燈哼哼唧唧預設。

溫白有些無奈地看了陸徵一眼:“打疼它了。”

陸徵:“……”

陸徵伸手,掐了掐它的葉託:“聽它騙。”

小蓮燈咯咯笑了好一陣,才注意到那幅畫。

它歪著胖花瓣,凝神盯著畫紙,最後飄了下去。

在上頭慢悠悠轉了兩圈之後,用葉託點了點那泛黃的舊紙,看起來很有興趣的樣子。

“這畫不對勁,不可以亂動。”溫白忙道。

在還不知道這畫有什麼問題,安不安全的前提下,溫白並不想讓它觸碰。

正想抱過它,可在他手碰到花瓣的一瞬間,小蓮燈燈芯火光倏地一燎,火光盈盛的瞬間,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他腕間的白玉葫蘆朝著畫紙的方向猛地一墜——

等溫白再睜開眼時,他已經不在地下室了。

眼前是一片刺白。

那種白彷彿不是外力給的,不似雪,不似粉,而是一種近乎其本身的渾白。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好像處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裡。

只不過那深淵是白色的。

“有人嗎?”溫白喊了兩聲,沒聽到任何回答。

他想起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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